郁安夏道:“我暂时推掉了。也不是别的原因,就是有点怪怪的,而且不太喜欢他对于有些事情的处理方式。你也知道我算是慢热,也很难那么快就和他亲近起来。”
陆翊臣开口:“如果他再找你,觉得为难的话,就和我说。”
郁安夏笑了起来。
第二天她的事情确实不少。
港城那边袁清雅介绍了一位姓杨的女老板,因为来这边办公下午还亲自来了一趟茂名大厦,为她婆婆三个月后的寿辰定制一套珠宝。
晚上,郁安夏请人家吃饭,还带了褚佳容和赵柯。
地点定在茗江市郊区一处私人湘菜饭庄,是郁安夏决定的,她和陆翊臣去吃过两次,地道的湘式口味,正好也是杨老板喜欢的。
杨老板自己带了司机,未免晚上还要麻烦她送她们三人回返,郁安夏也开了车,载着褚佳容和赵柯一起。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饭庄门口。
郁安夏三人稍微落后一些,刚下来,后面来了一辆黑色大众。
大约是技术不到位,大众停车的时候,不小心刮了下郁安夏的车,早上刚从陆翊臣车库里开出来的一辆乳白色保时捷。
郁安夏等人停住脚步,性子冲动的赵柯当即就炸了,跑过去拍着大众的车门让他们下来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大众车上很快下来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个子不高,身材很壮,通身名牌。关键天气已经转冷,他穿的还是短袖,胳膊上纹了纹身,看起来不好惹。
赵柯犯怂地往后退了两步,转头看向郁安夏。
这时,车上又下来一个高瘦的女人,郁安夏一看,差点气笑出来,还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罗映儿。
她刚刚仔细看了下,保时捷驾驶车门上有一道很明显的划痕,看对方开车的模样,应该不像是故意的。如果他们下来后好好道个歉,这事差不多也就过去了,她也没那么斤斤计较,可看着罗映儿一副不屑的模样,看起来应该是没打算和解的。
“是你啊。”罗映儿看到郁安夏后,脸上就一直很臭,瞥了眼保时捷,“不过一道划痕而已,你那么有钱,不缺这点修车的钱吧?更何况,你老公那么庞大的家产,就是一天报废一辆保时捷估计也没有问题。”
郁安夏道:“你的意思是,有钱就该吃哑巴亏?”
“你们什么时候吃过亏啊?”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罗映儿有些起劲,“开保时捷的大款,吃亏的都是我们这种买不起豪车的小老百姓。”
有时候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大部分人会率先偏向看起来弱势的一方,罗映儿显然占了先机。
看到围观的人对她们指指点点,身为罗映儿未来大嫂的褚佳容上前想说些什么,郁安夏却拉住她,让她先陪杨老板进去。
待目送一行人进了饭庄,她自己则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罗映儿对她这个动作太熟悉了,以为她又要报警,气得两三步跨上前:“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郁安夏看向她:“我打电话找保险公司的人过来,看看赔偿怎么处理。”
“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你老公不给你钱花吗?”罗映儿脸憋得通红,“我们家真是跟你犯冲,当初收留你和你妈,现在被你害得分崩离析。”
赵柯指着她不甘心地回骂:“喂!你这女人,胡说八道什么呀?”
罗映儿瞪她一眼:“有你什么事,给我闭嘴!”她继续指控郁安夏,“我爸坚持要和我妈离婚,我哥也不反对,说尊重他们两人的意见,你敢说不是因为你?还有我舅,我妈就这么一个兄弟,前段时间被人整进去了,到处找关系都弄不出来。”
罗映儿舅舅在杭柳镇本地是有名的地痞流氓,这些年没少犯过事,不过妻子娘家有两个亲戚在当地有点势力,仗着背后有人,一直都是无法无天。这次,跟一群人敲诈一个放暑假回来的大学生未果,把人打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有两个月了昏迷未醒,这才被弄进去了。上次罗竞森和褚佳容双方家长见面陈芳母女没出席就是去处理这事了,只是跑了许多关系,最后都是徒劳无功,判刑已经是板上钉钉。陈芳告诉罗映儿,当年她就是拜托这个舅舅把郁安夏丢掉的,她怀疑这事是郁安夏在背后报复。
虽然只是猜测,但母女二人对此都十分笃定。
郁安夏听不下去了,看着罗映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说的是你们刮花我车的事,能不能一码归一码?”
和罗映儿一起的男人是个富二代,自己也在做生意,不差那点钱,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怕丢脸,摆摆手让罗映儿别说了,人也很爽快,拿出钱包看也没看就抽了一沓厚厚的钞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