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锦榕说是白手起家,事实上这些年手上不算太干净,陆翊臣并不想和他有太多牵扯。思忖片刻,将请柬随手放到一边:“先放着吧,我想想,回头你再打电话回复。”
葛杰点头应下,又道:“对了,先前您吩咐让人给郁老先生买的足浴盆和按摩椅已经直接送了去郁家,我自己挑的牌子,家里老丈人用的也是这一款,效果还真挺不错。您回头跟郁老先生讲一下,平时有时间最好还是要多锻炼,注意养生。”
郁叔平已经出院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这次大病一场又受了惊,恢复过来后整个人都老了不少,精气神比起以前差得太多。郁安夏特意咨询了医生,还上网查了不少资料,说是多泡脚多按摩对身体好。
陆翊臣看向葛杰,嘴角带了笑:“平时没看出你心思这么细,这些事情倒是懂得不少。”
葛杰回道:“同一个世界,同一种岳父。以前我追我家那位时可不轻松,天天往岳父岳母家里跑,送东西跑腿都是家常便饭,就差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
陆翊臣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他追郁安夏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好像没有追过她,当初知道她怀孕了,赶去郁家正好撞上她被郁家那老太太刁难。那时他拉着她丢下一句要娶她的话转身就走。年轻时候大概觉得那样特别帅气有男子风范,现在再回想却有些啼笑皆非,当初这样轻松就能把老婆娶回家也真的是他的运气,不怪后面会有一场离合风波让他们更加相爱。
当天傍晚六点多下班后,陆翊臣先开车去了郁家。
途中,他给郁安夏打了电话。
她今晚和陆澜馨约了在外面吃饭。
电话接通时有些嘈杂,片刻后大概是走到安静处,这才能听清郁安夏的声音。
正好前面路口换了红灯,陆翊臣停下车,点了支烟:“你和澜馨在哪吃饭?没用包厢吗?”
“在火锅店呢,大堂雅座。大姐非念叨着火锅,这家卫生情况还是挺好的,我就陪她过来解馋了。你呢?下班了吗?”
陆翊臣解开袖口纽扣挽起一截袖子,重新握住方向盘,没隐瞒他正在去郁家的路上。
“那你干脆留下来陪爸爸吃顿饭吧,正好现在也不晚,让司机送嘉嘉和悦悦也过去,反正御江帝景离得也不是很远,他念叨两个外孙好久了。”
陆翊臣听出她语气中的愉悦,脑海里浮现一张翘着唇眉眼带笑的俏脸:“好,待会儿就给司机打电话。”
郁安夏嗯了声:“那我就先挂了,大姐还在等着,你开车慢点,晚上要是喝了酒就让司机接,别自己开车。”
这些叮嘱几乎隔几天就要听一次,陆翊臣却没有不耐烦,耐着心听她讲完,然后又如每次一样郑重应下。
到了郁家后,虽然没看到郁安夏一起过来,但郁叔平还是很高兴。
陆翊臣送的那些东西虽然不贵重但胜在贴心,对岳父上心就意味着他和夏夏感情好,没什么比这让他更放心。后来又看到悦悦和嘉嘉,他一晚上脸上都挂着笑。
饭桌上,其他人都吃完了,他还在和陆翊臣聊天。
话语间,除了提及郁安夏小时候的趣事,难免也会提到和她母亲有关的人和事。
“我没想到她当年恋爱的对象竟然会是易家老三,不过这样一想,似乎也挺合理的,我和他虽然没什么交集,但也听过他的大名,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说起来,她还是福气薄了点,一辈子都在吃苦,好不容易遇到相爱的人最后也没能相守下去,还走得那么早。当初她和她弟弟一起在我们家生活,两人虽然是龙凤胎一样的年纪,但她就是懂事许多,也要强,总是护着锦榕。”
陆翊臣正给他倒酒的手一顿:“锦榕?您说的是夏夏的舅舅?”
先前郁叔平出偷税案的时候,也说过这事,不过并未深入。
郁叔平闻言点头:“是,她舅舅叫苏锦榕。当初锦绣失踪后一年多他也离开了郁家,后来就没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