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陆家都不能顺利解决这件事,而易宛琪却能的话,可能茗江市第一世家以后就是个笑话。
他收回目光,对小戴道:“开车吧。”
易宛琪一着急,追着车子跑了没两步,脚下不稳摔倒在地。看着逐渐汇入车流的银色宾利,她不甘心地握着拳在地上狠狠捶了下。
与此同时,葛杰也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她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叹着气摇头,觉得易宛琪真是一言难尽:“现在的小姑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样跟你示好难不成当不了正室,还想着只要能跟你就行了?”
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正常人肯定做不出这种事,但也不缺少那些身上某处缺点被无限放大的人,比如说不该有的执着甚至是不择手段。
看陆翊臣不发表意见,葛杰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她这手段比拿着这件事要挟你要高明。现在你家和易家老夫人之间闹得有些不愉快,自然不可能直接找人帮忙。如果你今天真的答应了她‘不计回报’的帮助,事后总得念着人家的好请人家吃饭吧?一来二去,有时候很多婚外情不都是这样发展起来的吗?一边说着什么都不要,一边却又用实际行动什么都想要。”
葛杰是真觉得如果换一个意志不坚定的男人,易宛琪即便没有陆总太太那样的美貌,但以这样顽强不屈的小强精神和花样百出的心机,想把人拿下未必是什么难事。他是男人,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有喜欢被人爱慕崇拜的劣根性。
陆翊臣看向他:“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你很有经验?”
葛杰摆手撇清关系,说自己可没这么好的桃花运。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上次和郁安夏一起来过的蛋糕店门口,陆翊臣进去打包了三份巧克力慕斯,葛杰也一起下去给太太和孩子各带了一份。
顺路把葛杰送到家后,陆翊臣又让小戴开了车子到工作室接郁安夏,一起回大宅吃饭。
丁瑜君说上午老家旁支那边有亲戚过来想让陆家帮衬着孩子找工作,不好空手来,带了不少自己家种植养殖的天然无公害农场品让他们晚上回去吃饭。
郁安夏坐上车后,陆翊臣把路上买的巧克力慕斯递给她。
郁安夏伸手往耳后捋了捋有些碍事的头发,嘴角噙笑:“怎么突然想到给我带慕斯了?”没等陆翊臣回答,她转头看过来,笑容渐渐意味深长,“还是说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呢?”
陆翊臣侧过身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她的下巴:“话里有话?”
郁安夏笑着将他的手拍开,打开慕斯盒子,舀了一勺在嘴里,甜味瞬间漫开:“难道不是下午有人去公司找过你?”
陆翊臣锁在她脸上的目光开始变的深邃,最后化为一声低笑,身体又坐了回去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看来你已经在我的内部阵营里安排上眼线了?”
郁安夏只是笑,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她去过恒天几次,知道她和陆翊臣关系亲密之后,有个前台主动加了她微信。当时郁安夏没有多想,后来这个前台会在不经意和她问好或者聊天时主动透露都有哪些人来找或者想来找陆翊臣,着重注意那些没有合作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郁安夏知道前台是打着讨好她的心思,虽然并不想时时刻刻掌握他的人际往来将他管得密不透风,但对于前台这种行为,也并没有出言呵斥。
“你不高兴?”她注意着陆翊臣脸上的表情,却在下一刻,被男人一把揽到了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拿大掌在她发顶揉了揉。
郁安夏扭着身子逃开他的蹂躏,想起什么,突然语气正经起来:“对了,今年慈善拍卖晚会我想以工作室的名义将仙希之钻拿出来拍卖,得到的钱当做善款捐出去。”
陆翊臣没有拒绝这个提议:“到时候我会安排。”
两人说话间,车子驶在别墅区这片幽静大道上,距离陆家大宅已经不到五分钟的车程,一辆黑色保时捷面对面和他们的车子擦身而过。
郁安夏侧头去看,从半开的窗户里,看到了易老夫人和易明爵的父亲易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