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面墙的镜子里,换上了一套黑色蕾丝内衣的女人容貌明艳、身形修长,黑色衬托出来的强烈对比,让她本就莹白的肤色更显如凝脂一般。虽然不是何娅那种波涛汹涌,但这具身体也绝对称得上凹凸有致、纤侬合度。
脑海中忽然浮现在内衣店里何娅力劝她挑了好几套极其性感的内衣时说的那些话。
“人家都说佛靠金装人要衣装,可对于女人来说,除了外面的衣装,里面这套更不能忽视。”
“女为悦己者容,别看大部分男人表面一本正经,但私底下关了灯,他们更爱的不是女人上面的那张脸,而是下面身体摸在手里的滑腻触感和完美弧度。”
郁安夏只有过陆翊臣一个男人,但以他平时严肃正经的模样和在床上时明显反差的狂野动作,她觉得何娅说得没有错,甚至她觉得何娅说的就是陆翊臣本人。
郁安夏努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抬手将内衣薄薄的布料下两边往中间又聚拢了一点,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何娅穿上同样内衣时妖娆迷人的模样。有时候,身材问题,可能真的是罩杯决定一切。
何娅说女为悦己者容,那已经离了婚而且明显关注陆翊臣饮食爱好的她又到底为的是谁而容。以她们今天才第二次见面来说,何娅这样热情又和她说那些直白的话,于以含蓄内敛著称的东方人来说,显然并不合适。
郁安夏忍不住会去多想。可这个时候,她忽然又想起昨天陆翊臣接了罗竞森那通电话却没有告知她的事。
连萧晴和赵柯都觉得罗竞森同她联系来往得太频繁像是有别的心思,那在感情上向来霸道眼中不容一粒沙子的陆翊臣会没有别的想法?她不相信。如果他没有一点点介意,昨天递手机给她的时候就会大大方方地告知她罗竞森来过电话。她唯一能猜到他没有在她面前问过任何关于罗竞森事情的原因,仅仅来源于“相信”二字,对她的信任,以及对自己的自信。
反观她,再想起先前听了秦蓉的话匆匆忙忙就借着工作原因赶去了港城,竟觉得那时的自己太草木皆兵亦不够成熟。她总想着要追上陆翊臣的步伐,可单就这一点上她的思想和心态就落后了不止一大截。不是不信他,骨子里还是不信自己。那时他们之间关于郁美芝的误会还没有完全澄清,或许能说是情有可原。可现在只是区区一个何娅,只有她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
郁安夏看到镜子里的女人笑了下,她也觉得刚刚自己生起与何娅比较的心思实在有些可笑。或许何娅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疑神疑鬼自乱方寸而已。
优秀的男人,身边从不缺爱慕者,何娅不会是最后一个。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态度而已,决定性因素,也仅仅是男人的态度。
郁安夏微垂首,手够着内衣后面纽扣,正打算脱下来穿回睡衣,身后突然传来移门被拉动的声音,下一秒,紧贴着内衣的背部肌肤贴上了男人温热的掌心。
郁安夏抬眼,从镜子里看到男人深邃墨眸里的那一抹炙热。
内衣的标牌还没扯下,陆翊臣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流连在镜子里雪白的娇躯上:“今天刚买的?”
尾音性感上扬,微凉的指尖轻轻从脊椎骨划过,一股酥麻从心头窜遍郁安夏的四肢百骸,一瞬间,双腿有些发软。
她强装着镇定,回过身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大方将自己展示在他面前,挑眉问:“好不好看?”
陆翊臣勾起唇,眼神变得玩味,滑到她腰际的指尖从背后绕到身前,围着平坦莹白的小腹打了个圈。
郁安夏被他渐渐变味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挥开他在自己腰腹若有似无流连的胳膊,想要从衣帽间离开:“我有点困了。”
走出两步,却被跟过来的男人紧紧箍在胸前,贴在她耳际拂过的嗓音低哑性感:“很好看。不是衣服好看,是被你穿在身上所以好看。”
“真的?”郁安夏从他怀里转过身,双臂挂到他脖子上,“不是哄我高兴?”
回应的是男人落在她唇上的吻。
被翻过身体,双臂伏在镜子上,郁安夏极力忍着要溢出口唇的低吟,问他:“男人是不是都喜欢自己的女人性感又优雅。既要床上放得开,还要下了床之后既能入厨房又能上厅堂?”
吃饭时,何娅这样说过,她想听听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