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DJ征求过郁安夏的意见,调整好耳麦后,一边动作熟练地调换着动感的热曲,一边在舞台上响起那穿透力十足的声音:“接下来,我们请这位美丽的小姐再为我们来一首好不好?”
随着动感的音乐播放,台下气氛喧闹起来,热烈的回应一波高过一波。
性感的热曲搭配仙气飘飘的长裙,如同奔放对上刻板,怎么看都应该格格不入,但恰恰却因为对比鲜明又强烈而又有着致命的诱惑。
郁安夏唱到即兴抬手将左边长发拨到耳后,秀美的颈项在镁光灯下泛着莹润的光,就连眉梢那一颗鲜艳的朱砂痣,仿佛都随着她舒展的眉眼鲜活了起来。
这样放开去唱、去玩,尽情随着音乐去展示自己歌喉宣泄快乐的情绪,甚至从圆凳上起来时不时附和那些妖娆伴舞队伍动作的郁安夏是陆翊臣从未见过的。
没有人喜欢生来规矩,只是平时没有开放的机会而已。
发小从舞台收回目光,和陆翊臣夸了句:“看着嫂子挺文静的一个人,刚刚都没怎么和我们说话,没想到也有这样热烈奔放的一面。”
陆翊臣莞尔,聚焦在舞台中央的视线撤离,举杯同发小碰了下。
变故也在此时发生。
陆翊臣再看过去的时候,下方舞台因为突然跳上去的一个醉鬼骚乱了起来。
阮少伟将XO重重磕在DJ面前的调试台上,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郁安夏脸上脸上来回打转,不但逼着她喝酒,而且还言语下流地想要冲过来抱住人一亲芳泽。
DJ知道郁安夏是老板的人亲自领着过来的,猜想身份定然不一般,迅速挡到她身前想要调和,却被阮少伟一拳打在了脸上……
陆翊臣等人下来的时候,阮少伟另外两个喝高了的同伴已经冲下楼和赶过来的酒吧保安打作了一团,几人都醉的不轻,下手不知轻重,没两分钟,酒吧已经被砸了大半。
看到郁安夏牵住陆翊臣伸过去的手站到他身边时,满脸酒气的阮少伟嘴里骂骂咧咧地说起了不堪入耳的话:“难怪刚才哥哥说一会儿请你吃宵夜喝酒,你装清高不同意,敢情早就被别人包了。他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的!”
话落,整个人被陆翊臣一把扯住衬衫衣襟拉到跟前,在诸多围观者的惊呼声中,动作狠而利落,接二连三几拳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阮少伟满嘴血腥,被扔到地上后,脸庞高高肿起,只剩下低哼呼痛的力气。阮少伟那几个同伴也被陆翊臣阴鸷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陆翊臣冷冽的视线渐渐淡开,转头看向身边有些发怔的发小,抚平袖子上的褶皱,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往高贵优雅的绅士形象,仿佛刚刚把人往死里打的根本不是他一样:“这些人今晚醉酒闹事,还把你酒吧给砸了,不报警?”
开酒吧的发小猛然回过神来。
他们这一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还有顾及着老婆怀孕或者是出差在外没来的那几个,小时候威风凛凛地组队抱团,经常把和他们对着干的人打得嗷嗷叫,但这里面不包括陆翊臣。他是老大,不过从来不动手。
没想到小时候不打架、青春期叛逆时候不动手,到了而立之年反而像个冲动的小年轻一样为了女人在酒吧里和人大打出手,着实让人意外。说出去,大约没有人会信这是稳重自持的恒天老总能做出来的事。
但老大还是那个腹黑的老大,人打够了再报警,今晚这几个全身名牌却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二世祖估计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