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告诉她陆翊臣这次去港城出差要谈的项目郁氏也是合作商之一,所以,他们这边也有人同去。
见郁安夏凝着眉没说话,秦蓉又问:“你可知道这次一起去的人里面有谁?”
“有谁?”
“郁美芝!”
郁安夏抓着玻璃杯的五指骤然收紧,但顷刻间,指间力道又渐渐放松。她微倾身往前,将喝了一口的果汁重新放回桌上,嘴角缓缓拉起一抹笑:“我听爸爸说了,她进了郁氏学习工作。”
秦蓉笑:“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本来这次应该是你爸爸带着人去,但不凑巧他生病了,只能安排底下的刘副总暂时接手此事。郁美芝就算是郁家人,但也不过是刚进项目部的一个小新人,谈这种合作她哪有资格参与?原本的随行人员名单里并没有她,不过刘副总以前跟你大伯关系好,所以这次破例带上了她一起。”
秦蓉跟在郁叔平身边做了将近二十年的秘书,对郁氏不说了若指掌,但其暗中结交下的人脉关系绝对不容小觑。她这个人一向有野心又长袖善舞,既然要给郁叔平生儿子就必然要为儿子打下牢固的基础将来接管郁氏的江山。也因此,她现在虽然退居二线成了郁太太,但郁氏发生的一些重要事情一直都有人私下告知她。
“其实我今天和你说这些没有恶意,只是想提个醒罢了。有些时候,就算男人自己有自制力,但也抵不住那些心怀叵测的女人费尽心思想用各种手段去接近。你别忘了,郁美芝她妈、你现在这位大伯母当初是怎么上位的。”
郁安夏垂了垂眸。
她是相信陆翊臣的,但不相信郁美芝。当初年纪轻轻的她能下药害她,现在不保证不会故技重施。
抬头看向秦蓉,虽然她清楚如果不是她和陆翊臣复合秦蓉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处处与她交好,但人都有私心,世上熙熙攘攘皆为利。她这样的做法无可厚非,更何况她肚子里的这个将来很可能是父亲唯一的孩子……
总而言之——
郁安夏起身,语气虽淡却也柔和:“今天这个人情我记下了,将来如果有我能帮忙的你可以来找我。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一会儿你帮我和爸爸说一声。”
“咱们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秦蓉看出郁安夏并没有真正和她交好的意思,但能换来这个承诺已经足够,一脸热情地送她出门,叮嘱她路上开车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