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臣也点了支烟,夜色里,两人并肩而立,寒风吹在脸上,刮得脸颊生疼,但时长青却觉得身边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更冷。
“阿臣,你有话要说?”片刻,他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陆翊臣微垂眉,修长的食指轻弹了下烟灰,嘴角微勾:“姑父,上次我问过你,你说不想回恒天。”顿了顿,转头看过来,目光深长,“既然不想回来,就不要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不然到时候为难的只会是姑姑和表弟表妹们。”
“阿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今天你姑姑回来告状只是她在外面听到别人说的,你也知道她对恒天是有感情的,难道你以为是我为了夺回恒天在背后挑唆她?”
陆翊臣但笑不语,抽了最后一口,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半截烟掐灭:“究竟是怎么回事姑父心里有数。”
说完,转身离开,时长青在后面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
目送他越走越远,时长青嘴角的笑瞬间收起,一双如鹰槹般的利眸,在黑夜里尤为骇人。
他拿出手机,面无表情地拨了个电话出去:“郁美芝,是我。”
“记得回来后多和我保持联系,你别忘了,如果不是去年我在罗马意外碰到你,你现在还在国外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永远摆脱不了你那个人渣前夫。”顿了顿,刻意加重语气,似乎是意有所指,“做人,可要记得感恩才好。”
挂断电话,目光注视着陆翊臣离去的方向,嘴角冷冷上扬。
从陆家大宅出来时,陆翊臣的心情显然很愉悦。
“什么事这么高兴?”
这一路上,郁安夏几次看过来,都见他嘴角噙着如沐春风的笑。
陆翊臣侧目看向她,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上细细摩挲,那凝视她的目光仿佛每一寸都带着星光:“因为你刚刚在家里说的那些话。”
她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她信任他而高兴?
“我也很开心你爱屋及乌。”
两人互相吹捧,陆翊臣忽然想起临去临川市那晚她说有事要问他。
回来后,又是她新店开业,又是嘉嘉和她先后感冒生病,倒是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对了,那天晚上你说有事要问我,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