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薛黎抢着答话,笑容灿烂地看了眼陆翊臣,“其实我和夏夏小时候就认识了,我们是一个福利院里的,后来夏夏被人领养,但我们一直还保持着联系。”
“有这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梁宏大为吃惊。
“不是没机会说吗?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还可以让夏夏来当伴娘呢!”
话音刚落——
“不好意思,我最近在忙着筹备工作室,未来都会很忙,大概抽不出时间。”郁安夏端起手边橙汁喝了口,比起薛黎亲昵的语气,这相当淡漠的口吻丝毫没给她留面子。
她一向讨厌朝三暮四的人,更何况和薛黎的关系还不如和萧何,自然懒得和她虚与委蛇。
薛黎面色瞬时尴尬,最后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有了前车之鉴,也没再不识趣地和郁安夏套近乎企图拉近自己和恒天未来总裁夫人的关系。
一顿饭后,两边分道扬镳。
郁安夏坐上车正低头系安全带,突然听到耳边响起男人低醇浓厚的声音:“给我说说你小时候在福利院里的事情。”
正调整安全带的动作微微顿了下,郁安夏嘴角抿起又很快松开,抬头笑着问他:“怎么好端端地提起这事了?时间太长了,那时候还太小,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陆翊臣明显不相信,幽深的墨眸定定注视着她,看得郁安夏如芒在背,有种被他完全看透的感觉。
她扯了下嘴角,轻描淡写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小孩子嘛,小时候不懂事,肯定会有一些小摩擦的。我进福利院的时候才三岁,长得又瘦瘦弱弱的,一看就是那种好欺负的。而且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又不是亲生父母,凭什么惯着你对你好?”
在福利院里,除了那些冷漠的工作人员外,年纪大的孩子也并不会因为同病相怜就对弱者产生怜悯,“弱肉强食”这四个字并不夸张。院长婆婆虽然待她不错,但福利院里那么多孩子,她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照顾她,总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相较而言,郁家虽然未必多好,但郁叔平总归是给过她一个温暖的家。
“对了,等老夫人寿宴结束后你陪我回一趟郁家吧!”顿了顿,她道,“既然都决定复合了,我还是想把这事给爸爸说一下。”
陆翊臣深邃的视线在她含笑的嘴角定格许久,半晌,牵过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柔声说了个“好”。
两人直接回的御江帝景,郁安夏将行李拿进房间归置之际,陆翊臣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秘书长葛杰,吩咐他安排下去让公司的陈副总和郁氏接触。
葛秘书长不解:“陆总,先前郁氏那边找过几次,您不是直接让人给拒了吗?”
“郁叔平比郁氏的前任掌家人郁伯康出色,先和他接触一下再做另外打算。”不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葛秘书长不敢再多问,连忙应了下来。
陆翊臣收起手机,看到郁安夏拿着行李箱准备进次卧,他走上前,理所当然地从她手里接过,转过身往自己睡的主卧走。
郁安夏快步跟上去,正想开口提出自己暂时睡次卧就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到时候,嘉嘉和悦悦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睡一个房间,你要怎么回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