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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宁武关。(
府州知州折可求到达宁武关。折可求大约三十多岁,身形骠悍,体态威猛,黑褐色的脸上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眼神犀利而逼人,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畏惧心理。
折可存和杨陵把他接到关外的军帐里,不待落坐,折可求便问道:“曹和慕容还没到?”
“正在路上。”杨陵恭敬地回道,“曹大哥今天晚上就可以赶到关口,慕容要到明天上午。”杨陵是麟州杨家的人,三十岁左右,体态健硕,白面长须,英武而儒雅。
“张帅呢?回太原了?”
“今天上午,贾知州陪他一起回去了。”折可存脸露忧色,“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没事。”折可求笑着挥挥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知道自己的份量。如果他在汴京混得好,他也不用到河东来。如今正是北伐的紧要时刻,山后出了问题,他恐怕不是罢官的问题,而是坐牢流放。这时候他和我们对着干,纯粹找死。你放心,他只要听我们的话,即使在河东捞不到什么太大的政绩,但最起码可以保个平安。”
折可存和杨陵一笑置之。
他们知道这位老大看上去很狂傲,但其实却是很谨慎的一个人,做起事来滴水不漏。在折家“可”字辈中,若论才华,除了战绩显赫的折可适,就算这位老大了。不过这位老大人太聪明,心计太深,西北将门世家的同辈们对他都很忌惮。折开适出自长房,比折可求整整大了六十岁。他曾对家人说,折家四百年基业,要么毁在折可求手上,要么在折可求手上再兴四百年。这句话或许是玩笑,但由此可见折可适对这位小弟弟的才华非常欣赏。
“李虎会不会派人来?”杨陵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很不足。山后好不容易回归大宋了,假如救援不利,导致山后失而复得。那河东上至张孝纯,下至他们这些统兵官,都要倒霉。
“否则我来干什么?”折可求笑道,“他肯定会派人来。草原雨季马上就要到了,女真人必须在这个时间展开进攻。李虎兵力不足,若想确保大同的安全有一定难度,而童贯又要靠他在居庸关一线牵制燕京以便发动第二次攻击,所以即使李虎不答应。刘和宇文虚中也会说服他,叫他先答应我的条件,先把援军拉到大同再说。不过……”折可求眉头微皱,把后面地话咽了回去。李虎看到那封书信后,会做出何种选择?这才是关键啦。
“我们三万人北上能击败金军吗?”折可存眼里地忧色有增无减。“刘从大同来信说。金军有三十万人左右。而李虎只有十几万人马。我们三万人即使赶到了大同。对战局也产生不了太大地影响。”
“尤其让人头痛地是。察哥地军队就在宁边州。距离府州只有一百多里。假若他知道我们地主力北上大同了。突然发动攻击。府、麟一线必将陷入危局。”杨陵接着说道。
“这不是你们应该担心地问题。”折可求笑道。“你们到了大同后。虽然名义上听李虎地指挥。但实际上你们要听刘和宇文虚中两位参军地命令。大同这一仗很危险。李虎基本上无险可守。他唯一地指望就是雨季早日来临。只要大雨一下。金军攻城难度成倍增加。再加上宋军支援而至。女真人必然选择撤退。”求来了。都跑来拜见。这时酒菜上来了。大家坐在一起聊了一会代北战局。又把河北战场上地北伐军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不是骂西北军了。而是骂河北军。狗娘养地河北人享了一百多年地福。现在恐怕连射箭都不会了。自己不会打仗也就罢了。还拖累了西北军。西北军地赫赫英名就给这帮鸟人活活葬送了。
夜深之后。一帮人陆续散去。帐内只剩下了折家兄弟。
“白沟战败。种帅要承担罪责了。”折可存借着酒劲。忿忿不平地骂道。“童贯那个阉贼仗着有皇帝撑腰。肯定会逃过此劫。直娘贼。那个老家伙怎么就是不死?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还有没有天理啊?刘帅和十万将士地冤魂为什么不把那个阉贼给生吞活剥了?”
“怎么?你希望他死?”折可求冷笑道。“他不能死。他要好好活着。等到太子登基地那一天。他地好日子就到头了。然后我们把他慢慢折磨死。让他把所有地罪孽全部偿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