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s私文件时出错
酉时正,辽军把步军主力全部拉了上去,六万大军对同昌城展开了猛烈攻击。
完颜宗望为了减少损失,把宗辅军中的步卒也全部拉了上去,守城兵力达到了一万五千人以上,同时间,金军的武器辎重也陆续送达城池,防守力量因此得到了加强,激战更加血腥。
耶律余睹越打越觉得不对劲,正迟疑的时候,萧挞不也找来了,一语惊人,“我怀疑城内不是叛军。”
萧挞不也是契丹行宫都部署兼副元帅,这个人久经战阵,曾率军和阻卜人磨古斯打了好几年,后来又参加了平定汉人李弘的叛乱,在东北路战场上和女真人也打过不少仗,相比起来,余睹的战绩就善乏可陈了。
挞不也说不是叛军,那就是金军了。余睹寒毛倒竖,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城内是金军,叛军又在西河陈兵以待,那这个战场就是陷阱,而辽军现在正处在陷阱的中心。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萧干说蒺藜山大战当日,金军曾和叛军誓死血战,时隔三天,两支军队竟然又握手言和,联手攻辽,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但这世上的事只讲利益,利益所致,仇人也能变为兄弟。
“有何凭据?”
“我确信城内是金军。”萧挞不也又说了一句。这位老人快六十岁了,发须灰白,但保养得比较好,脸上还没有太多的皱纹,两眼炯炯有神,眉宇间自然流露出一股沉稳威严之气,“你看,下午和我们打的是汉人,现在又出现了渤海人。叛军即使有蕃兵。也不会有如此多的渤海人吧?叛军从哪招募的渤海人?我们拿来攻城的主力是中京的侍卫亲军。他们曾和金军打过仗,也和叛军打过仗,中途撤下休整地时候。我去看望他们,他们说,守城地不是叛军,是金军。因为他们听到很多人用女真话在叫喊,在传达命令。”
余睹一直在后面指挥,没有亲自接触攻城将士,但挞不也素来爱兵如子。平易近人,他喜欢和士卒们交流,他听到的话绝对不会有错。
余睹开始相信挞不也的判断了。
挞不也继续说,“西河浮桥是我地人打下来的,激战过程中,奚兵被叛军当作盾牌顶在最前面,我们俘虏了一些,发现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条紫色罗巾。我觉得好奇,随意问了一下,奚兵说。是战前才下令系戴的,所有人都有,至于什么作用,他们也不知道。”
余睹霍然变色。因为守城地军队虽然举着叛军的旗子,但脖子上没有紫色罗巾,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余睹不敢再打了,要即刻变阵,即使错了也没关系。只要不中计。不至于全军覆没就行了。
发动攻击到现在,已经打了两三个时辰了。如果城内是叛军,还有一条可供撤退的通道,那么当蒺藜山方向的叛军撤回来后,反贼们随即会弃城而走,哪会如此不计代价地疯狂守城?此刻死守城池,对叛军而言有什么意义?但如果城内是金军,那死守城池就可以得到合理地解释,而义军一直陈兵西河东岸也可以得到合理解释,两军显然正准备在辽军精疲力尽的时候发动致命一击。
得到余睹的肯定后,挞不也稍加沉吟,然后抬头看看四周湮没在黑暗中的山峦,慢条斯理地问道:“你看,敌人的致命一击从何处开始?”
既然确定城内是金军,辽军又掉进了陷阱,那摆脱困境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到敌人的要害,给他致命一击。
余睹想了一下,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时间。叛军打下同昌城后,需要撤退的时间。辽军到达同昌城的时候,撤退的百姓和辎重距离城池不过二三十里,也就是说,金军大概在中午地时候进入同昌城,除了守城的步军,他应该还有马军,如果要发动致命一击,那应该由金人的马军发动。按照习惯,马军突袭,一般直杀敌中军,捣毁敌指挥中枢。从中午到现在,三四个时辰了,这支马军应该到达了突袭位置。
余睹也抬头看看四周,目光停在了西山。如果有支马军从西山方向扑来,直杀辽军侧翼,而西河方向的叛军马步军从另外一侧发动攻击,那么正在攻城的辽军措手不及之下,必定遭到重创,然后溃败,即使不会全军覆没,也折损过半,那结果太可怕了。
余睹举起马鞭,指向了西山。
挞不也微微一笑,“我们变阵吧。后军萧和尚奴还有四万人,燕王行帐还有炮手军和宫帐军。我们以后军为主力,设飞龙阵,阵中藏炮手军,围杀金人马军。”
“再传耶律阿八,指挥阻卜、敌烈和乌古马军,即刻攻击西河东岸,缠住反贼马军,不给他们夹击的机会。”
“命令耶律陈图奴,指挥燕云民兵,从西河浮桥方向发动攻击,沿着西河一直向南打,不惜代价,全力进攻,逼着叛军后撤,把他们压到十里之外,让他们远离同昌城战场。”
余睹犹豫了半天,低声问道:“这件事,要不要先告诉燕
挞不也摇摇头,“燕王是统帅,他要求我们攻克同昌城,逼走叛军,这就够了,至于怎么打,那是我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