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望冷笑,暗自诅咒李虎。如今只有放弃袭杀义军,把宗辅的军队调上来,拼死守城了。,阵阵回荡在山峦之间。
同昌城激战正酣,辽金两军正在浴血奋战。辽军为了尽快攻下城池,又开辟了西城战场,从两个方向同时攻击。
西河战场,辽军和义军沿冰河两岸列阵,各自严阵以待,一触即发。
这时,一堆堆地篝火在战场上点燃了,火光和浓烟冲天而起,双方将士都开始准备夜战了。
秦晋国王耶律淳的行帐位于紫都台西北端的一座小山上。
入暮时分,西南面招讨使耶律陈图奴飞马而至,他带来了前军统帅耶律余睹和中军统帅萧挞不也的书信。
两位统帅再度建言,向西河东岸的叛军发动攻击。
从当前战场形势来看,同昌城内的军队肯定是叛军主力,他们缺乏守城器械,激战过程中损失较大,但他们不断增兵,这说明城内守军和西河东岸地叛军还有一条联系的通道。为此两位统帅建议耶律淳,即刻攻击西河东岸的叛军,迫使他们无法支援城内守军。
耶律淳坐在火盆边,沉默不语。
耶律陈图奴指着地图,详细解说。经斥候初步探查,叛军正沿着西河东岸撤退,百姓、牲畜和运送辎重的车队排成了长龙,至少有五六十里。正是因为撤退不及,叛军才用重兵死守城池,同时在西河东岸列阵阻击,试图拖住辽军。假若此刻辽军从西河杀过去,突破叛军的阻击,那么城内守军失去支援,旦夕可下,而溃逃叛军因为道路堵塞,无法及时逃亡,必定全军覆没,如此反贼可定。
“金军有什么动静?”萧德恭问道。
“我们派了很多斥候深入到同昌城后方,只回来一个,没有发现金军的踪迹。”耶律陈图奴说道,“据这个斥候说,他看到大量民和辎重正从蒺藜山方向急速撤回。两位统帅据此判断,这是从蒺藜山撤回来的叛
“昨天中午叛军攻占了同昌城,他们需要时间撤走百姓、牲畜和辎重,那么蒺藜山方向必定有叛军阻击金军。叛军显然没有想到我们来得这么快,仓促之间已经来不及撤回这支军队了。不出意外地话,这支军队晚上就能撤到同昌城,如此一来,城内叛军更多。尤其让人头痛的是,金军在拿下蒺藜山之后,必定衔尾追来。一百里路,马军飞速疾驰,一两个时辰就能到。也就是说,我们要在今天半夜之前拿下同昌城,否则叛军极有可能把同昌城丢给金军,让我们和金军打个头破血流,他们好乘机逃亡。”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两位统帅请求都元帅,即刻向西河发动攻击。”
萧德恭俯身看着地图,嘴里喃喃自语,“通道……蒺藜山……”
忽然他挺直身躯,转身冲着侍卫挥挥手,“去把奚王请来。”
奚王萧干受到的打击太大,愧疚、懊悔、自责……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把他击倒了,躺下了。
时间不长,气色灰败的萧干走进了帅帐。萧德恭把他拉到地图前。陈图奴又说了一遍。萧干证实,的确有一条通道,是叛军驱使百姓临时开挖地,如果没有那条通道,叛军根本撤不完。至于叛军是否在蒺藜山留有军队,那根本不需要问,肯定有,而且还不是小队人马,否则叛军主力不会死守同昌城,更也不会陈兵西河,摆出一副拼死阻截地架势。
“这是一个最好的攻击机会。”萧干说道,“叛军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燕王这么快就支援而来,现在他们手忙脚乱,恐惧不安,我们应该即刻向西河方向发动攻击,给叛军以致命一击。”
萧德恭、萧干、耶律陈图奴齐齐望向耶律淳。这时候,他应该下令了,没有理由拖延时间了。
耶律淳沉思良久,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