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的老营一部分留在大山,还有一部分跟随军队打懿州。义军转而打龙化的时候,就把老营丢在宁昌城下,让霍六哥一个人支撑大局。李虎重返宁昌后,霍六哥跑了,李虎傻了眼,他不懂啊,于是招贤,找来个跛子。跛子懂啊,他跑到老营把各级主事的人统统找来,“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事情就搞定了,很容易的,结果把李虎蒙得团团转,他轻轻松松就捡了一个长史。
如今李虎有实力了,要开府,要建大业,那么老营的经营尤其重要,没钱做什么事?像义军几个老大,打下城就把战利品分分,那能干什么事?那不就是土匪吗?但建大业很复杂,总帅要做总帅的事,总帅府要做总帅府的事,各司其职,所以老营必须设个帅,而且还要亲信,让老营做老营的事,一门心思赚钱,这样一来总帅和总帅府就无需再花心思去赚钱了,只要把手里的钱用好就行了,把仗打好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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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把老营交给谁合适?”李虎反问罗思南,“你是我媳妇,我当然要交给你了,难道我还能交给外人?”
罗思南对老营的事一窍不通,在她的印象里,老营就是管军民的吃喝拉撒,不但没仗打,还受气受累,还被人瞧不起,所以她当然不干了,现在听懂了,哦,原来老营还负责赚钱啦。罗思南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谁不喜欢钱?我也喜欢,更重要的是,抓住了钱就等于抓住了李虎的命脉,将来这个猪头对自己还不是言听计从,俯首帖耳,屁都不敢放一个。
李虎看她眼睛贼亮贼亮的,心里马上犯嘀咕了,这事我是不是做错了?有钱就是爹啊,她有钱了,成了我老爹,我将来还怎么过日子?
“一言为定。”罗思南把手伸了出来,“我们击掌为誓,不许反悔。”
还有什么话说,就算作茧自缚也认了,谁叫自己娶这么个媳妇?李虎痛痛快快地伸出手,和罗思南连击三下。
“哎,我说了这么多,又封了你一个帅,你是不是应该奖赏我一下?”李虎色迷迷的望着罗思南的酥胸,歪脑子又开始动了。
罗思南高兴啦,心花怒放,马上把小脸凑了过去,“只准亲我的耳朵,不准亲我的脸,更不准亲我的嘴?”
“为什么?”李虎奇怪了,“那有这样的道理?”
“你两天两夜没睡觉,光吃东西不漱口,嘴臭啊。”罗思南不待李虎发火,转身就跑了,“我去老营,晚上我也不来了,我要睡在老营。”
什么?李虎傻了,“哎,臭丫头,你晚上要是不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罗思南一路娇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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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一级编制是新虎烈军的基础,一百二十个部将直接决定虎烈军的战斗力,这批将领的选择至关重要,所以李虎当仁不让,亲自带人到俘虏营里去找。
他怎么找?直接问降卒,你觉得那些上官很有头脑?那些作战很勇敢?那些为人很不错?那些很霸道很无耻?降卒们当然说老实话了,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恩报恩。很快,李虎手上就有了厚厚一撂名单。
李虎亲自面试,毛军、铁鹰、黄涉、柴云当然要参加,李虎派人把罗思南也叫了回来。罗思南当真一晚上没回来,忙啦,你想想,那么多战利品,仅驼马牛羊就够头痛的了,那是活畜生,也要天天吃东西,要伺侯,事情难办啦,哪有时间干别的事?
罗思南看到李虎,张嘴就骂人,“你个无耻的小贼,你骗人,我不干了,我要去带兵,我要上战场。”
“我骗你?”李虎抓抓头,有些糊涂,“我没骗你啊。我们义军有好几十万人,你手下的人马比我多出十几倍,在所有将帅里,你是最风光的了。你看看那个跛子,把个老营带得多好,十几万人往战场上一站,嗬,人山人海,气势如虹啊,张嘴一喊,风云变色,把个耶律马哥吓得屁滚尿流。如果没有老营,野牛原一仗我们打得赢吗?这些人也是兵,也能上战场厮杀,难道非要带军队,非要亲自拿刀砍人脑袋才叫上战场?”
罗思南面红耳赤,贝齿轻咬,被李虎几句话说得哽住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了,我说东,你说西,你想唬我啊?“你说老营可以赚钱,结果我跑到老营一问,哪有赚钱的行当?全部都是要饭吃的,整天就是吃喝拉撒的事,头都要吵炸了,你还说没骗我?”
义军的老营当然没有赚钱的行当,你是贼,是匪,被人打得抱头鼠窜,说白了就是一流寇,除了打家劫舍外,就是偶尔打个胜仗缴获一些战利品,主要问题就是解决肚子,把人喂饱了,这和朝廷军队的老营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完全是两回事。李虎为了哄她上任,避重就轻,尽捡好听的说,结果罗思南跑去一看,不是这么回事,当然又气又失望,要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