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亦久闻秀宁公主乃女中巾帼,颜姿英发,心生羡慕。”白衣飘飘的沈落雁也微微一笑,向李秀宁见礼道:“故在此等候,以求一见,惊扰之处,万望公主恕罪。”
“秀宁看见沈仙子欢喜都来不及,如何会怪罪沈姐姐呢!”李秀宁此时简直就像一个自来熟,前一句还是仙子长仙子短,下一句就是沈姐姐了。
“秀宁公主不知为何行色匆匆呢?”沈落雁仿佛没有听到李秀宁的话,也似完全不明白面前是怎么一回事般问道:“是否飞马牧场的商场主招待不周,以致秀宁公主率众离开呢?我们密公肯定不会如此失礼,他对公主敬慕多时,如和公主能和贵属下一起做客荥阳,密公惊喜之余,定会倒履相迎呢!”
“珣姐对秀宁礼仪有加,又如何会招待不周之举?”李秀宁微笑道:“姐姐原来是想邀请秀宁去荥阳做客而来,不过事出巧合,虽然秀宁想与沈姐姐去荥阳,可是秀宁早已答应别人,先行到他那里做客,看来姐姐错爱,还要待下一次才行了。”
“公主金枝玉叶,是看不起我们荥阳那等山野之地吧?”沈落雁摇摇头,问道。
“沈姐姐说笑了。”李秀宁轻笑道:“秀宁极想与沈姐姐一聚,可惜答应别人在前,不敢爽约。”
“公主如此信诺,落雁拜服。”沈落雁点点头,道:“公主可自去赴约,落雁先行请贵属下到我们荥阳做客,慢慢等候公主大驾光临也行。”
“沈姐姐热情,秀宁深为感动。”李秀宁摇摇头道:“不过他们一个个尽是粗野之人,不通礼仪,定会让沈姐姐费力烦心,加上他们是秀宁的出行随从,秀宁少了他们相随,怕不知哪里有一两个小毛贼半路而拦,不便于行呢!”
“公主说笑了,天下那个贼子如此胆大包天,敢捋公主之威?”沈落雁小灯笼轻举,借着灯光看了看满身鲜血疲惫不堪的李家亲卫,微笑道:“既然公主需要随行,公主可点两三人相陪,其他的贵属随落雁到荥阳做客如何?落雁定会将他们招呼得妥妥当当,必不会轻待,公主这样可以放心了吧?”
“沈姐姐何不问问邀请秀宁前去做客的人是谁呢?”李秀宁忽然转换了话题。
“在公主的心目中,这一个人莫非比起密公更为重要?”沈落雁问。
“这一个人比起密公,在旁人的心目之中或许不同,可是在沈姐姐与秀宁心中,倒显得较为重要了。”李秀宁微微一笑道:“如果珣姐在这里就好了,想必她一定会赞同秀宁这一句话的。”
“这一个在公主心中如此重要的人是谁?”沈落雁奇道:“为何还扯上了落雁和飞马牧场的商场主呢?”
“这一个人是谁秀宁也说不清楚。”李秀宁答得没头没路,不过却理所当然地道:“秀宁连这一个人的真实样子也没有看过,只知道他是珣姐的贵宾。他做得一手好菜餚,就像他谋得一仗好策略一样,秀宁让他算得一败涂地,思前想后还一直不明所以,直到看见沈姐姐,才稍稍明悟,心中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秀宁知道他跟珣姐的关系非浅,只是不知道他与沈姐姐的关系如何?”李秀宁轻笑道:“沈姐姐能在此等候秀宁,想必与那个人的关浅也非同一般才对。”
“秀宁公主想说什么,尽管坦言。”沈落雁微诧地道:“公主半遮之语,真是教落雁不明其中之意呢!”
“沈姐姐莫非与那一个脸上戴着银色天魔面具的人并不认识?”李秀宁奇问。
“认识。”沈落雁并不否定,淡淡地道:“有一个面戴天魔面具的人曾袭击过我们将领,又曾假冒过密公偷袭宇文家的宇文无敌和独孤家的独孤霸,这一个人据密公所查,就是影子刺客杨虚彦。”
“影子刺客?”李秀宁一听,马上笑了,她微微摇头,轻笑道:“影子刺客秀宁知道,可是影子刺客相比起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使剑的大傻瓜,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策略。呵呵,秀宁想,如果你们的密公不是傻了就是聋了,他怎么可能听信那个戴着天魔面具的人就是影子刺客呢!”
“如果他不是影子刺客,那么他是谁?”沈落雁问。
“秀宁正想请教沈姐姐呢!”李秀宁笑嘻嘻地道:“秀宁敢说,如果沈姐姐不知道那一个戴着天魔面具的人是谁,那么秀宁就一定是个睁眼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