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的几位师兄已在碰杯,为不虚此行而干杯。卫飒大叫道:“十三师弟,我支持你降妖伏魔,我们四位师兄便做你的四大护法,来,十三师弟,为我们同生共死。干杯。”
刘秀心里在取笑四名师兄,一路前行没见过发威,还要他来做鳖,“穷鬼”“叫花子”“酒鬼”,心里在骂四名师兄,站起来双手举杯遥碰,嘴上却道:“好,有四位师兄护驾,老十三便不用死了。干杯!”他喝酒时不由露出讥笑之色,让阴丽华瞧了个正着。
刘秀坐下还未舒心,阴丽华凑到他的耳旁,轻声道:“九穗,你在取笑六师兄,笑他傻。要不要三妹告诉他啊?”
刘秀一惊,急忙替阴丽华倒酒,关心有加,叹道:“阴三妹,我与你什么关系,一家人嘛。今天的事要忘记,再喝点酒,晚上一觉睡到大天亮。来,你我有缘,为兄敬你一杯。”
阴丽华叹气道:“也怪,碰到你吃了四顿饭,只有今天早上是太平的,其他三顿,顿顿有事发生,一辈子数今天中午看见的死人最多。秦翠楼,你一次最多看见过多少人,死在你面前啊?”
秦翠楼知道百花门掌门诗索今日中午时分发威,杀死百来人,但她哪肯服输落于下风,便说谎道:“多了去了,我们妙空门练功,要到坟场去,晚上便睡在尸体旁边,我还遇见过僵尸门的人来偷尸体呢。我差点以为遇见鬼了。”
阴兴插话道:“僵尸门的人必定,将你当做尸体。没想到诈尸,僵尸门的人倒是遇见鬼了。”
众人哄堂大笑,似在取笑妙空门不过如此,落在阴家三兄妹手上,一次没落到好。秦翠楼勃然变色,用力一敲桌子,“哐嘡”一声,喝道:“阴兴,我秦翠楼清清白白一个女子,你为何总是说荤话,太下流了,阴阳门难不成是采花大盗的魔窟。”
秦翠楼的话,让众人一下便没有喝酒欢闹的气氛,好好的一顿酒宴看来要不欢而散了。
阴兴长身而起,斜睨道:“秦翠楼是你自己不愿做人,整天扮鬼。我阴二爷,哪点说下流话了,我练得是阴煞内功,不近女色。不信你可以问我大哥嘛。”
阴识难得与阴兴同仇敌忾,阴阳门的人虽说混迹于黑道,然采花贼这种事从来不干的,也大为不满道:“秦翠楼,我们阴阳派对你也有恩啊,没有我家三妹替你伸冤,你逃得了吗?你的轻功能与你师兄杜兜儿比吗?定会被神鬼门的人,先奸后杀,还不向阴兴道歉。酒吗?便算了,看在你肚子份上。嘿嘿嘿嘿!”
秦翠楼满肚子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亦不顾脸面,哽咽道:“我哪里说错了,方才阴人说什么?说我是他的女人,还叫神鬼门的人不要夺人所爱,这还不下流啊。”
阴兴急忙站起道:“诸位,别听秦翠楼瞎掰,适才我挡在马脸面前,只当是救一名男的,哪会想什么小姑娘的事啊。我可不像我哥,明明不能近女色,尚要交女朋友,这不是找罪受吗?”
阴丽华安慰道:“秦翠楼,你别哭嘛,我二哥喜欢你的,他从来没交过女朋友,不会哄人,你若是喜欢他,可以试着与他交往嘛。”
“哦······”大堂里大哗,原来阴兴与秦翠楼对上眼了,两人不打不相识。
阴兴与秦翠楼被阴丽华一语道破天机,两人腾的脸红了,互相皆不敢看对方,低头端起酒杯把玩着。
韩子瞧见气氛有点冷,便装出秦翠楼的女声道:“阴二哥,小女子的仇家在外守着,今晚小女子可无家可归了呀。阴二哥,你看怎么办呢?”
阴兴喝道:“韩子,你不是胡说八道吗?神鬼门的事不是解决了吗?”
阴丽华叹息:“只解决了一半,尚有一半还未解决呢?秦翠楼,你身体没好前,不要离开守折门师徒。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