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纵没有想到郑栋国会亲自开车过来接他:“郑局,派个人过来就行,您亲自开车,我可担待不起!”
李天纵觉得,随着与各色人物打交道的机会越来越多,他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开朗,并且在与人的交往当中,变得越来越游刃有余。
以前的木讷和冷漠,正在渐渐远去,用小i的话来说,他的情商,也在逐渐提高。
郑栋国听了果然很开心,他哈哈一笑:“老弟,我今天托大叫你一声老弟,说不定以后,我要为今天能有机会给你开车而感到骄傲。不用说以后,今天你能赏光,答应一起吃饭活动,我已经觉得很荣幸了。”
郑栋国的声音听上去并不似作伪,正是这种真诚,让李天纵感到很不习惯:“郑局说笑了,您是官我是民,您是长辈我是晚辈……”
“错了错了,老百姓是主人,我们不过是公仆,什么长辈晚辈的,达者为先,对于老弟你的身手,我是很佩服的,”郑栋国笑着说道。
“好了,我们也不用客气,郑局你就叫我老弟,我叫郑局郑哥,怎么样?”李天纵虽然认识王逸遥、王晋礼、霍元望,但是能够跟一位县公安局局长称兄道弟,还是让他的自我感觉很不错。
与王逸遥等人的交往,纯粹是利益往来,郑栋国他们,却能给李天纵一种真实的感觉,或许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地方人,也或者在李天纵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草根情结,用小i的话来说,哪怕他身家亿万,堪比比尔盖茨,他也是个暴发户,没有高贵气质。
李天纵觉得自己就是草根,高贵什么的,跟他也扯不上关系,他还是喜欢草根的真实感觉。
确定称呼以后,李天纵和郑栋国之间,再没有那种生份隔阂,郑栋国看似威武冷酷,但是他的经历极为丰富,极有特点的大嗓门说起笑话,也很逗人。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车就到了目的地,是城南一处小院,院子当中一座三层的小楼,旁边还有几间平房,临水用木头搭起来的阁楼,虽然简陋,却有那么点园林的轮廓。
小楼后面还有一块平整的空地,用煤渣铺就的表面,黑黑的一片。
“这就是我们下午活动的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一位殉职战友的家,他的父母就住在这里,儿子死后,没什么生活来源,我就让他们将房间、场地收拾一下,作为我们局平常搞活动的地方,”郑栋国将小车停在院子门口,等着里面开门,说得颇有点动情。
“呵呵,你还别说,这个地方要是在申城,那就是上好的农家乐,咱们这也算跟国际大都市接轨了,”郑栋国笑着发动小车,缓缓开进院子,停在后面的空地上。
“于伯,今天又要麻烦了!”郑栋国下车后,笑着跟开门的白发老翁打了个招呼。
李天纵也恭敬地问候老人,虽然不知道老人的儿子到底因何而殉职,但是看到郑栋国的态度,他也颇受触动。
“老郑啊,说什么麻烦,这两年多亏你的照顾了,晚上想吃什么?老头子给你们弄,”老人看上去已经七八十岁,虽然儿子去了,精神状态却很好,声音洪亮:“哦,这个小伙子面生啊,局里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