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问萱回到自己屋中的时候,床上的人正睡的极熟,长时间处于疲惫状态下的身体难得放松,男人睡的一脸的满足。
千问萱看了初栀一眼,连忙翻出自己的衣服,几下换上,当千问萱给自己收拾妥当的时候,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转过身子,只见床上的男人已经醒来,此时,整个人怯怯的缩在角落里,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那眼神,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
陌生?千问萱皱了皱眉,怎么,才一夜不见,这个男人就把自己忘记了?
似是想到什么,千问萱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一脸纠结的看向初栀,“初栀,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不会她在换衣服的时候醒来的吧?
听见这声熟悉的初栀,还有这个清冷的声音,初栀混沌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清明,双眸怯怯的看向千问萱,“你,你是主人?”
“嗯。”点了点头,千问萱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大步走了过去坐在床上,伸手敲了一下男子的脑门。“初栀,一夜不见你就记不得我了?”
似是终于确定了什么,初栀猛地跌下床,在千问萱迷茫的表情下,猛地跪在千问萱脚步,“主人饶命,饶命,奴不是故意的没有认出主人的,只是,只是……”主人的脸明明是黑色的,现在怎么?
千问萱一把将跪在地上的人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他的双眸,“初栀,如果以后你在动不动就跪,你就不用呆在我身边了,我会把你还给三皇女。”
“奴,奴知错。求主人责罚。”初栀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身子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不要在回到三皇女身边,他,想呆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就算她虐待自己,他还是想在这里。
无奈了叹了口气,千问萱有些无语的看着初栀:“记住,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为奴,称呼“我”或是“初栀”,不准在跪,要是没做到,我就把你送回去。”
“嗯。”初栀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千问萱,显得有些迷茫,明显是还没有从千问萱的话中回过神来。
见初栀答应,千问萱掩嘴尴尬的咳了一声,“那个,初栀啊,你刚刚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奴……初栀在,在主人换衣服的时候醒来的。”初栀低垂着头,悄悄的瞄了几眼千问萱,方才红着脸把一句话说完了。
千问萱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来,只把她浇了个透心凉,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千问萱无奈的看着初栀,“初栀啊,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诚实的。”这不是徒增她的尴尬么?这孩子,太实在了。
“主人,初栀知错了。”见千问萱这般说,初栀迷蒙的眨了眨眼睛,以为千问萱生气了,想要下跪,又想到她方才的话,而不敢跪,整个人就这样垂着身子,颤抖个不停。
“没事。”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千问萱只得压下自己的尴尬,安慰着他。
“大人,你在么?”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同时也解救了千问萱的尴尬,走了过去,千问萱一把把门拉开,门口站着一个一袭黑衣的女子,是个侍卫。
“大人,这是宫外捎来的。”
看着侍卫手中的锦囊,千问萱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却还是接了过来,道了声谢,千问萱便走了进来,坐在桌前,千问萱毫不避讳的打开锦囊。
瞬间,千问萱脸色便是一变,变了脸色的不只是千问萱,还有站在身后的初栀,当千问萱拿出锦囊中的玉佩,他脸上震惊一闪而过,随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主人手中的东西便是御鉴令,是轩辕王朝女皇的御令,就是这个东西,毁了他的国家,让他流落至此,遭受了无尽的屈辱。
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眸投射到千问萱身上,是那样的浓烈,颤抖着,初栀慢慢的走了过去,站到千问萱跟前,“主人,初栀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把自己的思绪从手中的御鉴令上收了回来,千问萱疑惑的看向他,“什么事,你问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初栀指了指千问萱手中的东西,“主人,这个真漂亮,是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