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刀似乎噎了一下,嘴角一抽,起身回去了。
我一边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一边儿给梭梭烤衣服,我到不是对烤衣服这事儿抗拒,毕竟梭梭刚掉进水里冻的不轻,我总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出来烤,但我这会儿就是想不明白,弯刀那小子怎么好像就跟我过不去。
这都累了一天了,其余人在里面烤火,我在这外面,被风吹、被烟熏,也太惨了点吧!
半个多小时后,里面的饭弄好了,我被叫进去吃饭。
在外面半小时,我整个人都被吹成狗了,进去时,里面没有风,这种强烈的对比,就跟进了暖气房一样,我怨念更深了。
但吃完饭,弯刀便做出了一个让我感激涕零的决定,他对双胞胎以及黄毛道:“你们三个今晚轮流守夜……顺便烤衣服。”
双胞胎兄弟依旧没啥表示,唯有小黄毛,愁眉苦脸,羡慕的看了我一眼。
这瞬间我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小灶开在这儿啊!弯刀,我向你的祖宗们道歉!
东北这边因为经纬度的关系,黑的很早,我们吃完东西是五点钟,天就已经黑了。由于寄身的地方狭小,众人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了,收拾出靠里的地方,给防潮垫充了气扔地上,一行人便钻进各自的睡袋,一窝狗似的挤成一团,聚在一起取暖。
风呼呼的刮在防水布上,防水布被吹的呼扇呼扇的,听着就觉得冷。
夜晚的温度更低,风也更大,想到在外面烤衣服的小黄毛,我再次在心中,向弯刀的祖宗们,致以了崇高的歉意。
虽然露宿的环境比较恶劣,但一行人挤在一起还是比较暖和的,因此钻进睡袋后,听着呼啦啦的风声,几乎没多久就睡熟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半夜,模模糊糊间,我听见动静,发现是双胞胎在换班。
第一班是小黄毛,而现在双胞胎已经开始换班了,因此我估计,这会儿时间应该是凌晨的三点左右。
北方的冬天,日照时间短,黑的早,亮的晚,所以我们的睡眠时间比较充足。
被吵醒后,我有了些尿意,但睡袋里实在太暖和了,我闭着眼迷迷糊糊的纠结:尿,还是不尿,这是个问题。
一直纠结到膀胱憋不住时,我哆哆嗦嗦的爬出了睡袋,到外面去放水。
出去时我下意识看了看烤衣服的地方,见到双胞胎其中一个在那儿专心的添柴烤衣服,这兄弟二人长得太像了,我也分不清谁是‘盘左’,谁是‘盘右’。
对方也难得朝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觉得奇怪,心说这人眼睛不是长头顶吗?怎么还主动跟我打招呼了?正疑惑着要钻回去时,我眼角的余光猛然瞥到,那人坐着的屁股后面,似乎有个什么东西摇了一下。
尾巴!
他屁股后面长了条尾巴!
我整个人顿时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