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故意如此的?”
伦文叙听完曾毅的分析,不由得失声问了出来,旋即,脸色变的十分的难堪,之前,他只是没有往这方面想罢了。
或者说,在曾毅的这番话之前,伦文叙想当然的把这些个差役们真的大字不识一个当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且,消息也不可能泄露,若是一些高官,或许他们能够猜出来,提前有所准备,可是,对于这些差役们,伦文叙不认为他们会提前猜出来有这一幕,甚至还都商量好了怎么做。
说的最为简单一些,这案子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伦文叙小看了这些个差役们,所以,才会如此,当然,这也并不代表曾毅的分析就对了。
毕竟曾毅这也只是一种分析罢了,只不过,如今听完曾毅的话,就连伦文叙心里,其实也已经彻底认同了曾毅的分析了。
刚才曾毅说了那么多的分析,就算是抛开其他的所有不提,只一点,就是根本解释不过去的。
那就是正如曾毅所说,哪怕所有的差役都不识字,可是,捕头呢,总该识字么?
更何况,平日里他们难不成不接送公文么?难不成他们不贴布告么?
或许,这些个差役们真的不识几个字,但是,绝对不会是真的大字不识一个,不会的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这年头大字不识一个的,的确有,而且还占了极大的一个分量。
但是,连名字都不会写的这个人群,绝对不会把衙门的差役也全都给包含进去。
当然,事无绝对,凡事都不能说的那么肯定,或许有真不会写自己名字的差役,但是,很少,绝对不会像是归安县这般情况,所有差役包括捕头都是大字不识。
这简直是在闹笑话。
只不过,若是对于伦文叙这种没有接触过差役,甚至,没有为官过,心里的弯弯绕绕少的人,的确是容易被糊弄到的。
“你自己想想。”
曾毅并没有直接回答伦文叙的话,而是笑着道:“这个案子,肯定是个大案,就算是回京了,湖州府的案子也肯定是要被京城那边重审,甚至是三司会审,也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多少年了,都没出过这样的案子了。”
“归安县的案子,虽然和修桥一案没有牵扯,但是,如今湖州府的案子,可并不仅仅是所谓的修桥的案子才是大案。”
“如今,整个湖州府其实在朝廷那边已经被揉为一团了,整个湖州府所有的案子加起来,在朝廷那边挂了号。”
“所以,归安县这个案子,也必须要小心谨慎。”
“或许,本官刚才的这个担心是错的,但是,你不妨多审问几句,多查看一番,这总是好的,小心总是没错。”
“更何况,咱们如今并不缺时间,不是时间急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