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飞等人睁大了眼睛,却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约翰那庞大的身躯往上升去,仿佛真像是“飞升”一般!
一分多钟的时间,约翰就升到了梁顶上,然后小心的爬上横梁,取下箭头放回原处,这才去检查屋顶。
马腾飞几个人仍然没看清是什么,但是心却很吃惊。
朱笑东这才解释道:“马叔,这个约翰很鬼,你们后面一定要多加防患,他腰间的皮带有机关,有一件工具,类似于我们武林人中的‘飞索钢抓’,不过他这个更先进,更科技,皮带铁扣有两个机关,一个是强力弹射器,一个是微型绞盘机,弹射器是发射箭头的,绞盘机是控制上升下降的。”
马腾飞一怔,又瞄了瞄梁上的约翰,然后才问:“那他的绳子呢?我们怎么没看到?”
朱笑东笑笑说:“那是一种最新型的‘鱼’线,透明的,又细,隔远了自然看不见,但别看它细,它能承受的重量可是两百公斤!”
“哦,难怪我们看不见线,只看到洋鬼子凭空就升天了……”
朱笑东一听到“升天”两个字就忍不住好笑,在他的老家,说“升天”其实是骂人的,意思是“死”的意思,比如说老头“嗝屁”了,老头“升天”了!
笑了笑又说:“还有啊,马叔,你们可能不知道,约翰这个洋鬼子心机太深,他这个弹射器在五米以内,射出的箭头跟子弹一样,有致命的杀伤力!”
“这个狗入的!”马腾飞顿时就破口骂了出来:“难怪他脸色都变了,还好有小朱老板眼尖,看出了他的鬼把戏!”
又想想刚才自己和兄弟以及两个儿子一起围过去的时候,那岂不是刚刚经过一次极危险的行动?一想到这个,背心都渗出了冷汗!
不过朱笑东似乎看出了他的惊恐,当即又笑说道:“马叔,约翰不敢动那东西的,因为他只能伤一个人,要想再用那工具再伤第二个人的话,就必需把箭头收回来再装进铁扣弹射器中,所以说,他没有伤第二个人的机会!”
马腾飞点了点头,几个人都明白了约翰的想法,不禁恼怒的仰头望着上面。
约翰此刻正在寻找检查屋顶有没有机关,循着石瓦一点一点的检查,但是所有的石瓦基本上都是一个颜色,大小也一样,根本就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约翰甚至还怀疑,这上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什么“机关”。
来来回回的察找了一个小时,约翰也没能找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又累得汗水直淌。
这要是在地下,自然不是费什么力的事情,但在窄小又达二十米高的屋梁上,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一个不小心就会栽倒,摔下来的话,二十米的高度,不死也会伤残吧?
朱笑东也觉得奇怪,约翰如果找得到秘密,他应该不会隐瞒,这对他没好处,反正他也摆脱不了别的人,只有找到秘密机关,找到宝藏才有好处,要是再等下去,这个神秘又令人恐惧的地方,谁能保证一定就会安全的活下去?
上面一定有蹊窍,只是太隐秘,不容易发现而已!
朱笑东心里总是浮现着这个念头,沉吟着,然后仰头盯着上面,自己再一点一点的寻找。
他的眼力很强,自然不是约翰能比拟的,只不过这个地方太大,也不知道有几千还是几万片石瓦,所以要一片一片的寻找,并不是容易事!
朱笑东仰头寻找着,半个小时后才过滤四五十片石瓦,脖子都酸痛了。
而上面的约翰则更累,他没有朱笑东的眼力,只能挨着在横梁上走动着一片一片的检查,累得汗流浃背的,每十分钟就要休息一次,休息的时间甚至长过检查的时间。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约翰终于没体力了,再用钩绳滑下来,要补充水和食物了,而且天也黑了。
朱笑东当即吩咐下去:“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准备食物,嗯……”说着又扭头吩咐马进马爵:“马家两位兄弟,你们二位去把骆驼牵回来,等过了晚上,明早再放出去吃草……”
吃了一下午的青草,骆驼们只吃了个半饱,存储的食物还没有,只是恢复了这段时间损耗的,水是喝足了,一湖泊的水,那是怎么喝也喝完的。
马进马爵兄弟依然还是把所有的水袋装满了,然后把骆驼牵到石城大厅中。
除了帐篷,朱笑东这边七个人的行李损失很小,而约翰等人的行李就基本上掉落在那暗河流中了。
晚上有点清冷,大窗户外看得到银白的月光洒满大地,整栋城寂静无声,连个虫子声音都听不到,让大厅里的人感觉到他们就像蚂蚁一般的微小。
马进马爵兄弟依偎在骆驼边鼾声大作,马腾飞给约翰扔了块毯子,让他们几个人挤在一起睡。
杨薇拥着朱笑东,望着顶上,一边指着屋顶说:“笑东,你看那儿月光好像透过来了,是不是玻璃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