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去向!”伦斯基重重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难道这些俄国人都是魔术师,会在你们的面前隐身吗?假如你不搞清楚他们消失的原因,就算发起再多次的进攻的,恐怕也无法彻底地占领前方的工厂。”
伦斯基说完后,见自己的部下个个都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如今我们的友军已经成功地冲进了硅酸盐厂、街垒厂和捷尔任斯基工人,而我们呢?居然还停留在红十月工厂的家属区外围,无法按照司令官阁下的命令,和友军对俄国人形成包围之势。如果因此而贻误战机,你们可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就在伦斯基发火之际,第40装甲工兵营营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问:“师长阁下,我能说两句吗?”
看到面前这位战战兢兢的少校营长,伦斯基没好气地说:“少校,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工兵营长连忙答应一声,向伦斯基汇报说:“师长阁下,我有一个排的士兵在昨天的战斗中失踪,今天有一名伤兵回到了营里,向我报告,说俄国人在遭到我军炮轰时,都隐藏在工人新村的下水道里。等炮击结束后,他们再从各个出口钻出下水道,来抗击我军的进攻。”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伦斯基听完工兵营长的报告后,迟疑了片刻,用右拳打在了左手的掌心上,激动地说:“怪不得俄国人会在遭到我们攻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他们是像老鼠似的,躲到地下去了。”
“师长阁下,”埃德尔斯海姆等伦斯基说完后,试探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对付躲在地下的俄国人呢?”
“很简单,”伦斯基对众人说道:“你们都派出小分队,搜寻下水道的入口,然后进去消灭躲在里面的俄国人。”
会议一结束,军官们都纷纷返回了自己的部队,组建起一支支小分队,在突击炮的掩护下,再次进入了工人新村,在废墟里寻找下水道的入口。
在德军士兵有针对性的搜寻下,一个又一个下水道的入口被发现了。不过狡猾的德国兵们并没有贸然地进入下水道,而是把拉了弦的手榴弹,像不要钱似的往里面扔,把下水道里炸得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一些隐蔽在入口附近的战士,被炸得非死即伤。
等硝烟散尽,德国兵纷纷跳进了下水道,先是端着枪朝前方乱扫一起,随后两三人一组,贴在下水道的墙壁,小心翼翼地朝前方搜索前进。看到地上有还没有死去的苏军伤员,他们就会随手补上一枪。
首先被德军突破的是一营的阵地,营长看到敌人来势汹汹,顾不得派人向帕普钦科报告,便率领部队悄悄地朝着中心广场的方向转移,试图在那里寻找地方构筑防御,来挡住闯入下水道的敌人。
帕普钦科的指挥部就设在中心广场下方的下水道里,他正在向二营营长布置任务,忽然看到成群结队的战士从不远处的通道跑过,便停了下来,叫过一名军官吩咐道:“你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有这么多战士往后跑?”
军官答应一声,快步地跑过去了解情况。几分钟之后,军官回到了帕普钦科的面前,脸色铁青地向他报告说:“师长同志,一营正在撤退,据战士们说,敌人已经冲进了下水道,他们是奉命撤退的。”
“奉命撤退?!”帕普钦科听到这里,立即就火了:“是谁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下达这样的混账命令。你立即把一营长给我找来,我要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帕普钦科的这道命令,军官有些为难地说:“团长同志,下水道里到处都黑灯瞎火的,要找到一营长,恐怕不太容易吧。”
“我不管。”帕普钦科怒气冲冲地说:“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我要看到一营长站在我的面前。”
见帕普钦科下了死命令,军官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朝着撤退的战士们跑去,希望能在他们的中间,找到帕普钦科要见到的一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