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钢紧紧的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很平静,只是紧紧皱起的眉头表示着他正在承受病痛的折磨。
“雯雯,你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就乱跑?真是胡闹。”
推开门,周院长就看到李雯雯紧拉着赵钢的手,似乎想用她纤弱的身躯带给他与病魔作斗争的力量,心里一阵阵的酸楚。
李秋海作为他的下属一起共事了二十多年,对他的女儿自然也不会陌生,见她刚动完手术就乱跑,忍不住呵斥道。
“周伯伯,赵钢他真的得了脑瘤吗?”
李雯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扭过头反问道,直接无视了周院长身边站着的丁宁。
她虽然知道丁宁是害的她爸爸入狱的罪魁祸首,但也只是知道这个名字罢了,却并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
可丁宁却是认识她的,不由的一阵阵的心虚,倒不是因为把李秋海弄进了监狱,而是因为偷车被人家发现了。
“雯雯,你怎么又跑来了,我到处找你呢。”
周院长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三十多岁颇有姿色但脸色看起来极为憔悴的女人匆忙走了进来,带着一抹嗔怪道。
“嫂子,我没事,周伯伯,赵钢他是不是得了脑瘤了?你说啊。”
李雯雯摆手制止了女人要推着她回病房的举动,眼睛里带着祈求看着周院长追问道。
“周院长,不好意思啊,雯雯她……”
那女人歉意的冲周院长点了点头,视线却在丁宁的脸上停滞,脸色迅速变的阴沉,厉声喝道:“你是丁宁?你来干什么?”
“丁宁?你就是害了我爸和我哥的丁宁?”
直到此时,李雯雯才注意到丁宁的存在,脸色逐渐变的扭曲,仇恨的盯着丁宁,咬牙切齿的说道。
丁宁心里暗自苦笑,李雯雯既然喊那个女人嫂子,那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正是李文生的妻子杜月文,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但他问心无愧,眉毛一扬好笑的道:“不错,我就是丁宁,我觉得你们说话真的好奇怪,这医院是你们家开的?这是你们的病房?你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是害我老公和我爸的罪魁祸首,你还有脸来?”
杜月文眼角抽搐着,说起对丁宁的仇恨,她比李雯雯还要更甚,李雯雯只是老爸进去了,她可是老爸跟老公都进去了。
“笑话,我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我有什么没脸的,你就是李文生的妻子杜月文吧,我想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你老公尸位素餐也就罢了,还多次误诊,草菅人命,根本不配做一个医生,他害死了好几条人命,没有判他死刑已经是便宜他了。”
丁宁本不愿意和她计较,但她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冷笑一声反唇相讥。
“你……你混蛋!”
杜月文气的浑身颤抖,眼圈泛红,泪花翻涌,却无言以对,毕竟在这件事上李文生毫不占理。
“伶牙俐齿,你除了会欺负我们弱质女流,你还会干什么?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李雯雯仇恨的盯着他,出言讥讽道。
“我是不是男人我女朋友知道,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丁宁冷笑一声,也不想再跟这蛮横不讲理的女人吵架,转身朝正在一旁傻愣着的周院长不耐烦的道:“还想不想让我救人,想的话就让闲杂无关人员出去。”
“想,当然想!”
没弄清状况的周院长这才想起李雯雯和杜月文貌似和丁宁的过节大了去了,连忙柔声道:“雯雯,你们先出去好吧,丁医生可是我请来给赵钢看病的人。”
“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看什么病?周伯伯,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在跟我开玩笑吧?”
李雯雯满脸不悦的说道,斜着眼瞥了丁宁一眼,满满的全是鄙夷。
“我开玩笑?李雯雯,你只是病人,请谁来治病是我们医院的事情,你还无权过问,现在请你出去。”
周院长被她一句老糊涂怼的顿时来了脾气,脸色一沉厉声道,他念旧情才对李雯雯特别照顾,但李雯雯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换了是谁也不会高兴。
“我凭什么出去?赵钢命在旦夕,你却找了个乳臭未干的毕业生来给他治病,我绝对不同意。”
李雯雯也是个从小骄横惯了的主,闻言厉声尖叫道。
“你不同意?你是赵钢什么人?你有什么权利不同意?”
周院长被她气的七窍生烟,厉声喝道。
“他……他是我男朋友,他没有了父母亲人,我就是他唯一的亲人。”
李雯雯一时语塞,随后气急败坏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