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阮梦莹和王忠殊离开颜羽王宫,在城外山巅落脚。
她们俩真气耗费过巨,已现颓态,实不宜再驾羽远行。
于是盘坐山巅,仰天地之气,而颜仙儿四个则侍守在旁。
天亮时分,一行收功,阮梦莹要庞七带路去找姜在黔。
而庞七扭扭捏捏、东拉西扯,不肯启程上路。
阮梦莹见他缩头缩脑的样子,顿时起疑:“叫你带个路,你推三阻四,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你姜师伯?”
庞七瞎掰:“当然见过了,姜师伯那天晚上跟一个叫翠儿的姑娘在一起呢,让我不小心撞见了,他就下令要我和水瑶师姐、仙儿师妹回山复命。”
云水瑶道:“不对吧,上回你也没说翠儿姑娘啊?”
庞七干笑道:“上回没说吗?那就是忘记说了。”
阮梦莹脸色一沉:“满嘴跑胡,没一句真话!”
庞七眼珠子急急的转了转,拍拍胸口道:“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话,那天晚上我还跟他喝酒了呢,呵呵呵呵,你们要是不信,以后可以问宫宝师弟自己啊。”话罢,把嘴一捧,心呼:“哎呀,露陷了,这下麻烦大了!”
颜仙儿和云水瑶秀眉深皱,微微跺脚。
阮梦莹哈了一声:“你总算说实话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那天……那天……,让我想想,哦对了,那天宫宝师弟魂体出窍刚好路过,呵呵,刚好路过。”庞七依旧在编,却又编得漏洞百出,以至于好没底气,提着裤衩转身要逃:“尿急,我……我上个茅房。”
“站住!”
阮梦莹叫住庞光,转而又瞥向王忠殊。
见王忠殊醉卧枝头,一味喝酒,她摇头叹息:“哎,你们师徒俩真是……。王师兄,老七这么不长进,你就不管管?常言道,教不严师之惰,你就只顾着喝酒,自己的徒弟也不管了?”
王忠殊仰起身子,坐在枝上笑道:
“我以为师妹要帮我管哩。”
阮梦莹道:“小妹可不敢越俎代庖。”
“那好吧。”王忠殊从枝上跳下,走到庞七身旁,伸手拍他后脑勺,斥喝:“劣徒,跪下!”——庞七搓揉着后脑疼处,苦着脸环看在场,迟疑着跪了下去。——待他跪好,王忠殊又训:“为师平时教你做人坦荡,你都当耳旁风了!就算扯谎你也要编个好一点的,连句谎话都不会说,你真是蠢到家了。今天什么地方也不去了,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阮梦莹吃惊不小:“你平时就这么教徒弟的?”
王忠殊一边灌酒一边问:“是啊,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