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璮抽咽了一下,这三四年,她真的感受到了,母亲其实真心的疼爱着他们每一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心,只是每一个时期不同,侧重点也不同。
这三四年,明显的她就把全部的心力都用在自己的教养之上。谁也顾不上了。想想看,母亲多年之前就已经很少出入社交场合。就算为了兄姐的婚事,她也不过是偶有露面,而这三四年中,她是逢帖必到,而家里也是,有点小事也会特意派帖,请客。明明那么开朗的一个人,这三四年,生生被逼得寡言少语起来,只是因为她真的很痛吗?
艾若轻轻的拍了她一下,“去吧!”
贾璮对母亲行了一礼,慢慢的跟着自己的姑姑去了后园。
刘盛站在花园的最高处,贾璮抬头看看,曾经那个奔进来问自己要帕子的跩哥吗?
回头看了姑姑一眼,她们退了一步,贾璮默默的提裙上去。
刘盛背手站在那儿,目测,他比三年前高多了,三年多年看他时,跟自己差不多高,现在已经高出一大截了。其实这三年,她也长了不少个子,只是没想到,这位长得更快。
“王爷!”贾璮规范的行了一礼,当然,这也提醒,她到了。
“起。”他回身,深深的看了贾璮慢慢的直起身来,他们平视着对方。
贾璮并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非常坦然,是啊,如果他们要真的在一起,那么,他们可能要面对一辈子。那还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宫里在选秀,母后让我站在秀女住的宫外,这样一个亭子里,看着那些秀女的动作。美丽的容颜之下,一个个暗藏着杀机,真的有血。”刘盛背着手,环视了一下这园子。
贾璮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她从小在宫中玩耍的,御花园的格局她很熟悉。宫中能看到宫殿的假山,不过就那两座而已。细想想,秀女们住的宫殿,应该是其中之一。不过,想看清殿内的情形,那得用远镜,说话自然是听不到的,不过以她这几年受的教育,远看一眼,就算一点细微的动作,其实也是能透析人心的。以从小就受这种教育的刘盛来说,这就应该更不是问题了,只是娘娘让他去看秀女是什么意思?让他去看看秀女那场无声的血战?
“如果我在那儿,也只怕想脱身不易。”贾璮想了一下,这次参与选秀的,有她认识的,也有她的朋友。她一点也不单纯,能被一群老狐狸带着的,她怎么可能是白莲花。认为全是好人?她太了解了,只能说,在那种环境之下,为了自保,很多事都是不得已的。为什么,家里逢请必到,还不停的让自己请客,请的也都是差不多大小,有可能是将来竞争对手的人家。不过是为了选秀做准备罢了,所以她能想像得到,真的在宫中住一段时间,那里头的花样会是何等的残酷了。
“你也会?”刘盛目光一闪,目光回到了她的身上。
“我这三四年,学的就是这个。”贾璮看着刘盛,好一会儿,才轻轻说道,有句话她没说,那是白姑姑的原话,‘不想自己死,就别让人活着。’不过,她是淑女,她很知道,哪些话能当着刘盛说,哪些话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包括子女。
“所以她们在家里学的都是这个?”刘盛眼里满是失望了。
“谁又不想活着?”贾璮轻笑了一下,她不是笑刘盛幼稚,只是他可能不能理解,女子之间的斗争从来就下于朝堂之上。
更何况,宫中的女子本就一手娘家,一手婆家。没有娘家,她在宫中连话语权都没有。可是没有婆家,娘家想争权夺利也不容易,这里面就是一个平衡了。像金铃那样,完全让娘家退守,摆明了让刘睿保护的,简直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做法。金铃能成功,不代表贾璮也能成功,这里面的度,其实是要把握得很好的。现在她很感叹,父兄都是术业有专攻的人,与朝堂无关,可是身份又是致关重要的,谁也取代不了的。
“所以你为了自己能活着,所以也会置人与死地吗?”刘盛看她的眼神有点冷了。
ps:今天小p很倒霉,好吧,不止今天,前两天打挡泥板撞了,事不大,我没在意,然后左前门开不了,今天去修,才知道凹进去一块,因为不明显,我以为没事的。要做板金,要上膝。换挡泥板。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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