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矛盾的,我不是已经答应了嘛。”
“可能会死的。”他的声音不咸不淡,看似毫不在意。
嘴角划过嘲讽,“都这个时候了你认为我会害怕。”肯定的陈述。
“不,你什么都不怕。”略带玩味.
我爱苒不回话,但脸上了自傲却也自负的笑却是最好的回答。
“逃亡锦标只要是组织的人都可以参加的吗?”懒散地将身体靠在车座上,我爱苒的声音带出一些倦意,连带着眼皮也似睁不开了一样,看上去好像真的很累.
通过反光镜见她这副摸样,陆尘好看的双眉微皱,黑曜石般耀人的双瞳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闪过,仅一瞬间又不见了踪迹,“那种锦标,只要你愿意,所有组织的人都有资格参加。”声音放得很轻,好像很担心吵到她似的。
到了很久,也没有听到身旁人的回答,陆尘预料之中的看到她已经睡着了,将车小心翼翼地靠边停下,他忍不住的开始打量起身边这睡得毫无警觉性的人儿.
睡梦中,她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本来就很白皙的脸变得更加的苍白,贝齿紧咬住下唇,一双原本艳红的唇瓣也看不出一丝血色,倾刻间,以见她布满了冷汗.
陆尘看到这里,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她好像睡得很不安稳,他要不要叫醒她?思量着,陆尘已经伸出了手拍向我爱苒的脸颊.
“不要!别!我错了!我错了!”
触电般从车座上弹了起来,我爱苒沉重的不停呼吸,苍白的脸上,原本惑人的双眼瞪得大大的,额角,有一丝冷汗滑下,此时的她,就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久久不能平复。
“你怎么了?梦到什么了?”从怀里拿出一张蓝色格子的白手帕,陆尘忙将她脸上的汗水擦掉,虽然那语气很淡,可眼中的担忧,毫不掩饰.
咽了下唾液,我爱苒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那比星辰还要闪耀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打下阴影,看着这样的眼睛,她只感觉到一片安心,仿佛只要这样,便什么也不怕了.
刚刚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噩梦吗?也说不太像,睡梦中那个多次回荡在脑海中的影像,却始终看不见了主人的容貌,那个人,一个女孩,总是大吼大叫,她好像永远都在生气,从未平静过,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孩,却让她在心底感到惶恐。太奇怪了,每一次想要回想,头就是一阵撕裂的痛,
脸色的苍白渐渐好转,我爱苒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情,再次缓缓地闭上双眼,却怎么也无法入睡了,脑海中总是会出现那段影像.
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孩,手中拿着一把七寸长的匕首,那明晃晃的刀随着她脚下的步伐而摆动,“我讨厌你,懦弱,一无所有,为什么还总是和我争……如果没有你……都应该属于我……”
她的一举一动都僵硬得如同一个提线木偶,在昏暗潮湿的房间中,踏过水泽,发出阵阵“踏踏”声,每踏一下,卷缩在墙角的另一名小女孩的心就难受一分,她忍不住的全身发颤,想要逃跑,可是,捆绑着的绳索却不允许她那样做,她无助地抽泣起来,看着那个女孩儿慢慢向自己逼近,手中的匕首,似乎也有了要落下的趋势.
“不要!别!我错了!我错了!”卷缩在墙角的女孩在看到她就要抬起手时,终于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那女孩断断续续的警告似乎还在耳边回荡,但她不是很明白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现在很害怕,她天真的认为,那个女孩儿,应该只是想听到她的道歉……
揉了揉眉心,我爱苒的瞳中一片深沉,她有预感,也许这个梦,不只是梦那么简单,恍惚间,她又想了很多事,比如,她的母亲,她至今记得我爱慕说的,母亲是在她六岁之前去世的,可是,她却对那个女人一点印象也没有,再细细回想,我爱苒忍不住蹙眉,她感觉她六岁之前的记忆,居然是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