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公爷都傻了,站在那儿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当然为了体现我们监狱的人道化管理,这段时间正在推出包月优惠活动,如果你买三十万两银子的二级饮食服务,也就是顿顿有鱼肉的饭菜,可以附赠调整住房以及从家中接丫环随房照顾这两项特别奖励。”看着他的表情,监狱长一本正经地说道。
载振哪还不知道自己被当肥羊宰了,不过他本来就是个超级败家子,只要能脱离现在的苦海,哪还管钱不钱的,不就是三十万两银子吗?爷掏了。
可他愿意掏,他爹不愿意掏。
“你回去告诉杨丰,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你们愿意弄死他就赶紧弄死,别指望我会掏一两银子!”奕劻对拿着欠条上门要钱的使者吼道,他旁边载振亲娘鬼哭狼嚎地挥着戴甲套的爪子要去挠他,可即便是这样眼睛都瞪得血红的奕劻也不肯掏他儿子的生活费。
“这,这,这是什么爹呀,qin兽不如!”听到这个消息后,杨丰就跟道哥一样悲愤地说道,然后这货想了想,对扮演监狱长的手下军官说道:“去告诉载公爷,他爹说了就当没生他这儿子,银子是一两不会掏的,所以咱们就只好对不住了。”
军官赶紧忍着笑回去告诉载振。
因为来回北京需要时间,防止载公爷饿死,所以这段时间出于人道考虑,每天给他一个干馒头和一杯凉水,把载振折磨得眼都绿了,看见只路过牢房的耗子都能扑上去,现在一听这消息,那简直就是要疯了。
“他就当没我这儿子?你们去告诉他,我还当没他这爹呢!不掏钱是吧?这些年他收谁的钱,收多少,背地了说了什么不敢见人的话,跟哪些人有对不住老佛爷的往来我可是都很清楚,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要是不掏钱我全给他抖出去。”载振跳着脚喊道。
杨丰的那名使者赶紧又开车跑到北京去给他转达,奕劻一听这话傻了眼。
“这,这,这个逆子!”老家伙眼泪都流出来了。
“王爷您消消气,其实世子也是饿得昏了头才说这话的,在下倒是有个提议,说实话这钱您肯定是得掏的是不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既然这样索性干脆把他买出来多好?”使者忙劝道。
“多少钱?”奕劻咬牙切齿地说,这的确可以考虑,要不然人在杨丰手里,以后他指不定还有什么损招儿呢。
“五十万两。”使者伸着一个巴掌说道。
“什么?”奕劻直接跳了起来。
“王爷,您听我说完,五十万两不光是简单得把世子放回来,我们还可以给您提供一些特殊的包装服务,比如说朝廷不是败了吗?而且还是惨败,但如果载公爷不是被俘虏,而是撤退的时候被拉在了后面,然后独自潜伏北上,凭借大智大勇一直摸到山海关,并且查清了我军的兵力布置,这时候被我军发现,一番激战后抢了我们一匹马杀了回来呢?我们的马可是阿拉伯马,跟朝廷的军马完全不一样,当然这匹马您得另外支付一万两。”使者笑眯眯地说道。
奕劻不由得心里一动,这的确是笔值得做的生意,这样载振回来后统制的官职是肯定能保住的,而且老佛爷最喜欢这样的故事,说不定还会对他青眼有加,这年头说白了还得掌握军队,只有掌握军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看看李二鬼子就知道了,要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费尽心思把载振弄进新军里面了,不过就是这价钱有点太高了,五十万呐!一想到这个数字,他就不由得一阵心头发紧。
“王爷,五十万两银子而已,就您的手段一年赚回来了,没有付出何来回报?”那名使者猜出他的心思,在一旁小声说道。
“你容我再考虑考虑。”奕劻犹豫着说,他还是想讨价还价一下。
“这还有什么可考虑的?王爷,您要明白咱们朝廷是撵不走我们的,杨大人之所以不进北京,实际上不过是为了在北方练兵而已,您以为就容中堂那点人能挡住我们呀?所以说到开春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的,我们不离开,载公爷就得一直在我们那儿养着,一个月三十万两啊,您是准备掏到什么时候呢?”使者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