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飞看着张兰兰,谨慎的问道:“这个是危险占的比例多,还是成功的比例多?你这个办法是必须要用的吗?如果要是不去使用这个方法,又会有什么结果。”
张兰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神色复杂的看着床上的张夫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旁边的桌子,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回答张飞:“我就这么跟你说吧,那个方法就是把夫人脖子上面的红绳子给弄掉。飞头蛮如果找不到红绳子,就无法感应到自己寄身的躯体。那么如果它还敢擅自的离开躯体,那么就会在鸡鸣之前回不来,跟着肉身一起枯竭而死。”
我听了张兰兰的话,拍了一下手:“这么说这个办法是可行的,那又为什么会觉得有风险呢?”
“因为不排除这个飞头蛮真的会像它说的那样,跟张夫人来一个鱼死网破。两个人同归于尽,为了让张夫人当上一个断头鬼,不惜要陪进自己的性命。”张兰兰一把收回了在桌子上敲打的手,冷冷的说道。
听了张兰兰的话,我也开始犹豫起来了。在这个情况下,我还是真的不好来什么决定,因为这个毕竟是张飞的夫人,我要是给了什么建议导致了张夫人出现什么意外,那我不就变成了杀人凶手吗?
就好比动手术,也还要亲属签字呢。
果然,张飞紧皱着眉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就不能说先把红绳子弄掉,让飞头蛮害怕的不敢出来了。如果飞头蛮要是硬要出来,要选择跟我夫人同归于尽的时候,我们再把红色的绳子给绑上去。这样不就行了嘛?”
对啊,张飞说的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看着张兰兰,期待张兰兰能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却只见到张兰兰忽然一笑。
然后听见她说:“这样的事情,要是有过一次,飞头蛮就会知道我们毕竟还是会害怕。然后会顾及到张夫人的身体,最后纵容它的所作所为。”
我有些没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这个飞头蛮可能在第一天会害怕,就算要出来,那么也不会出的太晚。可能会出来,也可能不会?”
张兰兰没回答我,张飞却直接说到:“那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么拖下去,我的夫人也会出事情的。”
世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怎么办?我虽然知道自己是一个纠结到不行的人,但是等到我真的碰到一个比我还要纠结的男人的时候,我的心中却只有一阵高过一阵的烦躁,
张兰兰眼锋一转,恨厉的盯着张先生,露出了一个血腥的微笑:“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如明天等你夫人睡醒了,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然后再等她决定好了。”
这确实也是一个方法没错,但是也是不是太残忍了些。我有些不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张夫人,她睡的十分的不踏实,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又皱着眉头。
这种感觉可能就像是被人下了一个病危通知书,要不要做治疗全看自己的选择。张飞皱了皱眉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面部上面的表情也不知道在隐忍着一些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们的注视,床上的夫人眼睛睁开了一个缝隙,在把头朝向我们这个方向的时候,眼睛突然瞪得溜圆。然后直直的坐起了身体,“你们怎么会都在我的房间里面?老公?这是什么回事。”
刚睡醒的张夫人有些烦躁,就仿佛在控诉我们把她给吵醒了一样。我靠在张兰兰的旁边,恨不得把头给垂到地上面。
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是无法开口,以前处理过的那么多次差评也从未有碰到过这样生死一线的情况。现在也别说是张飞了,就连我都纠结的不行。一方面是希望张夫人同意,另一方面又是希望她不同意。
归根结底,还是要把这一切都埋怨到我们店铺上面。我们店铺的来头我至今都弄不明白,里面出售的东西程度竟然一个比一个严重,开始也不过是在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到后面,也就是现在,竟然已经演变成了会出人命。
事到如今,我跟张夫人的性命也算是捆绑在了一起。甚至可以说是我的性命已经决定在张夫人的一念之差。
如果张夫人要是真的就像张兰兰说的那样,因为飞头蛮的鱼死网破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么别说是差评张飞不会消除,就是直接杀了我都有可能。
我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死死的看向张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