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兰很快的就给我回了条短信:“好的,这简直就是小意思,我刚刚打电话给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怎么手机还关机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麻烦你啦。”
回完这条短信,我又一次去了地下室。如果刚刚宫弦说的没错的话,我是不是把他身体上的血迹给擦掉就会比较好。
来到了地下室,刚刚被宫一谦打晕了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我推开宫弦躺着的棺材盖,发现宫弦仍然是一脸安详的躺在棺材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宫弦就算睡着了,也不应该会这么毫无戒心。
难不成是在我刚刚走了的时间内,那个被打晕的人或者宫建章又去而复返。
想到“去而复返”这几个字,我突然间惊慌了一下。是了,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宫建章也有可能去而复返,说不定还带上什么别的。
我留在这里越久,其实对我来说越是不利。我只能赶紧把宫弦身上的血迹给擦掉,事不宜迟,越久对他的身体影响越大。
我不过是念在之前宫弦多次救我的份上,帮他一下。我握紧了手中的小短刀,再次留意了周边的环境。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以后,我才将宫弦旁边装着他的真身的棺材给打开。
棺材里面的宫弦的身体,旁边还有斑驳的血迹。但是这里面的血液多的都让我怀疑宫建章到底是不是直接去医院抽的血,如果要是单纯的自己放血,无法有这么多的血。
迟迟都不见血液被宫弦的身体给吸收掉,下降的速度十分缓慢。我也顾不上里面的血液多么的脏污,直接就光着脚踩了下去。一手握着小刀以保证有什么不妥赶紧就保身,另一边手握着布就打算擦下去。
空荡荡的一个地下室,我做这样的动作似乎有些诡异。抹布刚放在棺材的底部,就被血液给浸湿,照这么擦下去,我不仅无法帮宫弦,反而还会让这些血液更快的渗入宫弦的身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对于宫弦的事情这么上心,反正就是去打了一桶水过来轻轻的把抹布洗干净,然后擦拭宫弦的身体。不断重复,不间断的直到把他的身体给擦干净。
确认这边已经没有什么血迹,我也松了一口气。突然间,冷不丁在我的上方传来了一阵吸气的声音。我猛地抬头一看,一个让我看不清脸的男人就站在我的面前。
坏了,该不会是宫建章去而复返了吧。我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刀子,一不小心把宫弦尸体上面的衣服给划了长长的一道口子,不过还好,没有伤到皮肤。
我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恐惧的不行。喉咙就像被铁球给卡住了一样,无论我怎么比拟口型,都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黑暗中的人低沉着声音说道:“老婆真是一位贤妻,虽然平时不怎么能看得出来,但是我就知道。老婆还是爱我的。”
听到这个声音,我一愣。宫弦?他没事了?不管宫弦有没有能够看见,我都还是下意识的摆了摆手:“别别别,说的什么话。你没事了啊,没事就好。”
宫弦轻笑一声说:“当然没事了,不过还需要恢复一段时间。都亏了那个雨女的魂魄,不然我没有这么快就能够恢复了。”
雨女!这又关宫弦什么事!
只听见宫弦又说道:“你一定好奇吧,是我没跟你说清楚。你带的那个项链之前也是我的东西,所以就跟戒指一样,可以让我跟你建立链接。不过缺点就是太耗能量了,不像戒指本身就有魔力。”
我似懂非懂的,但是没有打断宫弦,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棺材里面听他继续说道:“那个时候帮你逃脱出来,已经耗费了我大部分的灵力了。我甚至都没法在白天出去找你,幸好你把那个雨女的魂魄给收到了项链里面。我把她给吸收了,才能好一些。”
按照宫弦这么说,是不是张兰兰早就知道宫弦出了事情了?不然张兰兰自己本身就可以将雨女给收掉,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不过这样也好,帮助宫弦早点恢复,我也没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周围突然间亮了起来,宫弦的眼睛衬着旁边的烛光变得无比璀璨,就像星光一样。我别过眼睛,感觉到有些尴尬:“那你刚刚怎么跟我躺在棺材里面的时候,突然间就晕过去了!”
这话一问出来后,当时我就感觉到一阵面红耳赤,心脏跳的也格外的快。辛亏这里的光线比较暗,没有让宫弦看到我这样窘迫的神色。
我这一转头,在烛光的照耀下,宫弦的尸体竟然透着一股青紫,看上去慎得慌。但是我没有办法这么对宫弦说,因为想到要是宫弦知道了,他该要有多难过。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也这么会帮宫弦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