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我给吓坏了,我也不顾不上那么多了,一把抓住那个婴孩就把它给扔到了地上。可是它怦然锲而不舍的爬上来,速度一次比一次快。
我靠着墙,企图用坚硬的墙壁给我一些安全感,可是我越靠着墙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比如说那个如同血液一样黏稠的液体……正不知道怎么的滴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神经大条的用手过去一抹,发现竟然是耀眼的鲜红色。
可是之前我看到的明明不是黑色么?怎么又变成红色了。
我一边原地不动,婴孩被我摔了那么多次了也变得没有先前那么冲动了。但是还是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平时我从来没有看过关于小孩子的东西,也不知道这种小孩子的行为属于什么原因。
每次遇到不懂的事情我都是去问张兰兰,之前也有宫弦来给我解释。今天他们谁都不在,宫一谦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用说,肯定只有我能跟这个婴孩周旋。不过我一没有符纸,二不会法术。这个婴孩我究竟该怎么办。
房间内的空气不但冷,房间外的风还大的出奇。可是我不敢关门,就只能任由这些寒风将我吹的直哆嗦。
我小声嘀咕着:“这玩意估计玩累了就会走了吧。这么小的东西,我只要不让它碰到我的身体就行。”
可是过了一会我才发现,这显然就是我想错了。窗口突然啪嗒一声关上了,一阵阵狂风也在吹着我用来卡住门的凳子。比起寒风吹到身上,给我带来的鸡皮疙瘩,我更多的是心凉。
可是那个看起来巴掌大小的婴孩,却在风中站的稳如泰山。寒风都把它吹的眼睛都眯住了,可是它也没感觉到冷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有多少的怨气?
我从旁边的衣架上面拿起了一件大衣,裹着衣服一步一步的挪到窗前,伸手去关窗户。房间的门没有我的把控,被风吹了一下就关上了。房间的门被关上以后,早就已经被熄灭的蜡烛也停止了工作,房间里面一片黑暗。
窗户也被我关上了,门也被关上了。现在的我相当于与世隔绝了,屋子里面黑的吓人,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房间里偶尔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才能让我分辨那个婴孩的位置。
我打算从窗户的位置摸到桌子上,拿个手机开手电筒。看看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不行的话,我就看看能不能跑出去。做了这样的决定,当时我就行动起来了。窗户的位置和桌子离得不远,不过三五步的距离。
我在桌子上摸黑找手机,突然间摸到了一个柔软冰冷的东西。在摸到这个东西的同时,还有小孩子不停咯咯咯的笑声。
听到这个笑声,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收回手,继续去摸手机。然后注意听了听周围的声音,把神经都聚集到了手上。生怕又摸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可是我越是这么想,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胡乱摸了一通都抓不到手机。不对劲,我刚刚跟张兰兰打电话的时候明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的。
我的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害怕,从后背开始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本来被风吹的熄灭的蜡烛“滋啦”一声,竟然自己亮了起来。
周围的蜡烛都亮了起来,把我围在烛火的中心。我看到那个婴孩,竟然就站在我的手机上……
我一把夺过手机,一直打电话给张兰兰,但是张兰兰却迟迟没有接我的电话。可把我给急坏了,夺门而出。发现房间的门竟然可以打开,可是无论我去到哪里,这个婴孩就跟我去到哪里。
我被这种一直被追逐和未知的情绪给弄的快要崩溃了,于是我索性不走了,就等着看看那个婴孩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像是没有料到我会直接停下来一样,那个婴孩停留在原地,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我。
我在心中不断的告诫自己,这个是个鬼婴孩,我不应该对它有同情心。再说了,它那样子明明就是想要我的命。这个时候,那个已经婴孩不再继续扭曲的站着了。
它改成了一种爬行的动作,直到爬到我的身边。然后咧着一口尖利的牙齿对我说:“妈妈,我一个人在下面好冷。你来陪我。”
张兰兰明明跟我说过,已经把这个孩子给超度了,所以不应该存在它在地府下面孤独冷的情况,当下我就反驳它:“呵呵,我才不信。你明明就已经被超度了,这些不过是你留在人世里面的一个执念罢了。”
那个婴孩嚎啕大哭,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说这句话。我也无暇顾忌它,转身就要走。可是它却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