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车子很不好行动,急速行驶了太久,车轮的旁边都已经擦出了火花。我也着急了,都快哭出来了,连忙对宫一谦说:“一谦,我们现在怎么办。”
宫一谦连忙安慰我,对我表示歉意的说:“梦梦,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任性让你跟我兜风了,而且还是这么人生地不熟的小路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抿了抿唇,“你也别太自责了,谁都无法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别想太多了,我们先看看怎么办吧。”
车子还在不断的行驶,乞丐仍然在后头穷追猛打。车里面的油烟味越来越重。
宫一谦只好把车减速下来,一边减速,我一边对宫一谦说:“车上应该有冥币吧。”家里有那么一个老祖宗要供奉,这东西应该不会少。
宫一谦点点头,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后座位。
我拿过冥币,大把大把的从窗户递出去。给了离我最近的一个人一打像是百元钞票的冥币,她拿到钱,正喜出望外。
但是就在她还没看清那个钱是真的还是假的时候,剩下的乞丐就已经跑去抢她的钱,直到把钱撕成了粉碎。还继续不甘心的来抢。
宫一谦把车一直开,而我就把冥币大把大把的往后洒。被贪婪冲昏了头脑的暴民分不清什么是真钱什么是假钞,不。应该说,他们来不及分清手中的钞票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每抢到一张,就跟旁边的人抢夺撕扯,就这样无限制的循环。
去机场的一路上都是高速公路,车子休息了一会后跑的很快。因为没有什么东西遮挡,也不用拐弯,终于我们甩开了那些乞丐。
这个时候的我,隐隐有一种劫后脱身喜悦感。关上窗的车厢与世隔绝,我问宫一谦:“车上没有什么CD吗?我想放点歌来听。”
宫一谦抓了抓头发,从我这个角度看到他的额头也冒出了不少汗。想必刚刚的事情给他的打击也挺大的,宫一谦说:“喏。就在你面前的抽屉里就有,但是没有几张。”
CD盘空荡荡的放在抽屉里,但是奇怪的是,两个音乐盘竟然都是黑色的封面,不仅没有介绍就连一个歌曲的目录都没有。
我好奇的问:“这两个CD是上下碟吗?为什么是黑色的,你能分得清哪个是上哪个是下吗?”
宫一谦一边开车,一边瞄了我手中的CD盘,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被我给阻止了。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我真怕宫一谦再一个不看路会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刚刚能够脱险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说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更何况,车上的冥币早就在刚刚给扔的一干二净!
我拿着CD盘,想着反正也是没有目录,随便放着听听吧。于是我随意的拿过一个CD,就直接放进了播放器中。
播放出来的音乐,是没有歌词的纯音乐,于是我打趣宫一谦:“想不到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还听上小提琴曲子了。”
宫一谦随口回答道:“这个是之前的一个朋友送的,我还没有听过。平时开车不怎么开长途,所以也没有太注意过放歌来听。你喜欢就好。”
我正闭着眼睛悠悠然的听歌,可是我突然感觉到这个声音越来越不对劲。
从开始舒缓的小提琴曲,到后来的参杂的寂静钢琴曲,到现在的杂乱无章的玻璃碎片、钢琴曲和小提琴的随意合奏,被拉出尖利的声音,差点就要穿破我的耳膜。
真是魔音催脑!
我连忙把这个CD给关掉,取出来。可是CD被取出来以后。却还是无休止的播放着刚刚的音乐,时而绵长,时而又像不懂音乐的人在弹奏交响乐。
我还没有彻底归位的心脏依然被吓得咚咚直跳。
宫一谦也被这首歌给弄烦了,连忙说道:“你快换下一首歌,或者换一个CD盘。有仇啊,还是怎么的,送这么个CD。”
我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靠着的坐垫也有阵阵的冷气从后面传来,生怕突然就有只手从我后面伸过来。
车里的空调也感觉越来越冷,我结结巴巴的对宫一谦说:“我已经把CD给拿出来了。”
宫一谦一个急刹车,跟车里刺耳的音乐重叠在一起,我感觉到我的耳膜又是一震。“你说什么?”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