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我看不清宫弦的脸,只能感觉到桌子上的红烛被不知道从哪来的冷风给吹的一晃一晃的。窗外传来了莫名的脚步声,床底板下也仿佛有东西在动来动去。
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正视黑暗中的宫弦,但是身体却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怎么都动不了。
时间过的极为悠长。
直到我感觉到宫弦冰冷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我退不开,只能用手抓住桌子上的烛台,想要挡着来势汹汹的宫弦。
我语气颤抖的说:“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宫弦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气定神闲的说。
“我杀了你,不不不,我杀了我自己。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你只能得到一副冰冷冷的尸体。如果你不介意,那就过来啊,来……”越说到后面,我越心虚。
可是宫弦却哈哈大笑,顿时一股冷冽的气息将我包围,我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抬头看去,一个冷峻的面庞映入眼帘,刀锋般的凌厉的五官,轻抿的薄唇看起来冰冷而绝情。
明明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却偏偏长了一双妖孽般的桃花眼。
只听见他说:“老婆,为夫是已死之人。不怕再死一次。而老婆你,要是活着,你就是我人世间的妻子,你要是死了。我们就是一对鬼夫妻。至于你说的‘得到你的人,也得不到你的心’,呵呵,我要你的心做什么?我只要你的人。”
这个时候我都快哭了出来,但是我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却做了一件想想我就能哭出来的事情,我对他说:“可是你得到了我的心,就可以解锁更多的姿势哟!”
黑暗中,听到他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我。
手中的烛台尽管点燃了红色的蜡烛,但是摇摇晃晃的火花却才让然感觉到阴气森森。
我用手感受着烛台在手中冰冷的纹路,闭上眼睛,一手端起桌上宫弦为我准备的交杯酒。
冰冷的杯子里面装的是最灼热的烈酒,我一饮而尽。心中矛盾至极,我不知道宫弦是不是会真的像他所说的,如果这个孩子掉了,他会想方设法的再让我怀上一个。
心乱如麻,我看了一眼没有关上的窗,只觉得阴风阵阵。吹得我从脚底到脖子都开始发凉,这个时候,后腰突然被人摸了一把,冰冷冷的触感直透骨髓。
“啊,宫弦你这个流氓!”我吓得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大步。可是宫弦却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滑腻腻的舌头冰凉的在我的脖子上游离。
这个时候,我恨不得马上离开。
宫弦举起手,用着不入流的方式抬起了我的头。我被迫的看着他的脸,今天的宫弦也是穿着大红喜袍,冰凉的手指划过我的肌肤,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颤抖的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此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死了不也是能让宫弦为所欲为。
“你别这样,真的好吓人。”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开始打哆嗦,好不容易舌头归位,我挣扎的对宫弦说道。
宫弦的声音竟然有点飘渺,他从我手中取走了我想要用来自卫的烛台。然后眉角一挑,冷冽的说道:“你我今日已经成亲,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夫人。”
“我吓人也好,不吓人也罢,你都要适应的。”
我被吓得不行,眼泪差点掉了下来。但是我的怯弱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意义,在一晃一晃的烛光下,宫弦的表情深不可测。
更让人害怕的是,宫弦扯下了我头上发簪,一头青丝垂落在胸前,只见他说:“夫人,我们洞房吧。”
我的身后就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床,身前就是一个对我虎视眈眈的男鬼。我只能用很大的勇气推了宫弦一把:“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嫁给你已经仁至义尽。你又想要怎么样?!”
说着,我就跟宫弦吵了起来。
可是对方听了非但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身体离我越来越近。他用他的手禁锢着我的手,不让我乱跑,阴森森的说道:“我倒也想看看,你在怀了我的孩子之后,有没有谨守妇道。”
我被宫弦说的话给激怒了,被一个男鬼莫名其妙的破了身。还怀上了他的孩子,害得我无法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没法答应宫一谦。现在,他倒是好意思的来指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