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我说你丫的不是罪擅长负重越野了吗?”言谨欢语带讥诮的说。
苟耳右脚脚踝歪了,他靠着言谨欢蹲了下来,撩开裤腿一看,脚踝处已经红肿起来了,拿手轻摸一下,刚触及红肿的皮肤,轻捏一下,肿胀的皮肤里就传来钻心的痛,“完了,咱们得挨骂了,”苟耳哭丧着脸抬起来,看着言谨欢的脸上写着“欲哭无泪”四个大字。
言谨欢也看见了他脚踝处红肿到拳头大小的伤,也不由皱紧了眉毛,想了想,侧脸对着对面的连心说:“连心,你往前跑,我扶狗哥回去。”
连心闻言立刻惊吓的花容失色,连连说不好,“欢啊,你们这模样回去肯定得挨骂,今天连长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你们也是作死。”
言谨欢看了看蹲在地上,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苟耳,又看看连心,最后往身后那已经跑了百米外的队伍看去,顿了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是下定决心做什么,伸手把连心往前面一推,指着前面队伍急切催道:“连心,赶快追上去,你放心连长不会发我们的,狗哥也不是故意扭了脚踝的,我这不是助人为乐嘛,而且不是还有芮芮嘛!”
言谨欢对着连心挤眉弄眼,又转了转眼珠子,让她别担心赶紧去追前面的队伍。
连心又急又气,看她提起芮芮,也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一句话,气得一甩手转身往大部队的方向跑去。
言谨欢叹了一口气,心里已经下定主意陪着苟耳接受连长的处罚,心下打定主意,也就不作他想,扶起苟耳艰难地往前面走。
苟耳长得五大三粗,除了一张脸长得和他身体一点也不相符之外,就是体重比言谨欢也重了不少,因为半个脚不能着地,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这下言谨欢更吃力了很多,她几乎是咬着牙一点一点往前挪。
言谨欢擦掉了坠在眼睑上的汗珠子,重重吐出一口气,站住了脚,抬眼往前头看,大部队的人都已经跑得见不到头了。
苟耳半只脚只能抬起,单脚歪歪倒倒的站在地上,言谨欢眼角余光看见他在快要站不住的样子,又往旁边靠了靠,承受了他半边的重量,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偏头打趣苟耳,“狗哥,你不是什么省级的长跑冠军吗?这才多少公里,你这腿就不想啦?”
苟耳不好意思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以前真是长跑冠军,别不信,我家里有一个墙壁上都挂着奖状呢!”
言谨欢翻了一个白眼,“得了吧!就你才跑几公里,腿就不行,还长跑冠军呢!”
苟耳也知道自己这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长跑冠军的样子,可是明明以前自己跑负重越野根本没觉得这么累,难道是最近熬夜的原因?
想起熬夜的原因,苟耳又忍不住心虚得往旁边瞥了眼,见言谨欢还在低头喘气,又心虚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