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埋伏在暗处,被让敌人打的不敢冒头,对方的火力猛,居然还有迫击炮,一梭子弹药直接把走廊一头的墙壁给炸成渣了,哗啦啦巨响如同天女散花一样,把躲藏在楼梯间来不及撤离的几人砸得飞扑到地板上,水泥是夹杂着黄土碎砖块,劈头盖脸得把人砸得晕头转向,龙景天拍了拍身下护住的战友,还没起身,只是做出一个起势,就觉得自己后脑勺一阵刺痛,好像被人拿刀刺了一刀,他摸了一下,手里黏黏糊糊的,他眯着眼睛,借着过道的光,才看清楚被灰尘沾满了手的手心有血,血从手掌心往边缘流动,直往地上滴。
“首长,你受伤了,”战士忙扶着他靠在墙上,紧张的到处看,对面的墙被轰出一个大洞,风沙呼啸着往里面灌,下层的铁栏杆有冒出两颗头,刚刚他们仓皇之下跑到上层楼梯口,下面的人估计也逃过了这一难,只是那几个挨着走廊墙壁最近的几个战士不知是生是死。
龙景天被碎石划伤的脑袋,伤口感觉不小,头顶有股暖流顺着脖颈往下流,他咧着嘴末了一把,仍由战友快速打开救急包,拿出一大圈的纱布,简单的清洁了一下,上了药就包扎起来,龙景天似乎并没有感到多疼,而是一副思考的样子,片刻后,他余光看见下层栏杆处冒出的两颗张望的脑袋,这个时候他的伤口也包扎的差不多了。
走廊上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沉重,渐渐感觉到敌人的靠近,是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他猛地站起来,经不住头晕晃了两下,旁边的人手疾眼快扶住了他,“没事,你跟在我身后,咱们得想办法把带着迫击炮那货给干掉,不然咱们太被动看,”龙景天推开他的手,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就见他掏出一颗烟雾弹,扶着栏杆小心的下去。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似乎很奇怪这么容易就把人给消灭了,很清楚听见有人惊呼了一句,骂了一句娘,然后使劲地踹了什么一脚,发出闷闷的响声,龙景天紧急之下贴着墙,小心地露出半只眼睛,只看见百米之外,一个强悍黝黑的男人对着地上一具尸体用听不懂的语言骂人,又接连踢了好几脚才罢休,他身后的七八个男人个个眼如鹰,壮如牛,虎目圆瞪,其中一人拍了拍那个虐尸的男人,虐尸男不屑得吐了一口在尸体上,才大脚踩在尸体的身上,继续小心谨慎的往前面探。
龙景天在看见虐尸男脚下的尸体时,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露出隐藏在肉垫里面的尖锐爪子,就要扛着枪上去火拼,他身后的战士猛地抓住他,红着眼睛,咬着牙齿对他摇头。
眼见己方死的人越来越多,龙景天恨不得把贺然揪出来一枪爆头也不能泄愤,然而一阵直冲脑仁的怒火,在下一秒听见那些缓慢防备的脚步声就快要身边时,心底的理性把所有感性的情绪全部压了下去,他紧攥着枪杆的手背青筋暴出,整个人瞬间如一座肃穆的冰雕,在试探性得几发子弹再一次乱扫过来,又震落了一地的墙皮。
脚步声一点点地好像踩在所有人的神经上,每一步都让龙景天心往上提了一分,眼见在自己视野所及之处,己方可见人员不过寥寥数人,能否干掉敌方全部还不可知,龙景天的心也悬在半空,脑海里快速飞转着,想要找出一个完美解决敌方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