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拉的警车在前面开道,军车在后面紧跟不舍。
藏青色的军车里,龙景天紧紧地搂住受了惊吓的言谨欢,月光从车窗中溜了进来打在他英俊的侧脸上,拧成川字的眉毛透露了他此时繁琐的情绪。
“贺然那家伙对你们有没有做什么事情?”龙景天碍于有外人在场,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言谨欢的脸和脖颈,手背和手臂来回检查了几下,发现没有伤痕,又开口问道。
言谨欢蔫巴巴的靠在他的胸口,紧闭着眼睛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微摇了摇头,对面的连心也跟着摇头,“贺然倒是对我们没有做什么,只是把我们关在一起。”
龙景天闻言眉头一舒,沉吟片刻,道:“易瑞,你们怎么突然出现在莺歌坊?我记得傍晚的时候贺然带我出去吃饭的时候从前门路过,为什么没有看见你们的踪影?”
龙景天想起贺然对自己做过的那些恶心的事情,胃里冒出一阵恶心感,他装作揉鼻子的动作,掌心捂住嘴,努力咽了一口唾沫。
“首长,您进入莺歌坊的时候,我们在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等到了凌晨3点,莺歌坊得客人看起来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也没谱不知道您什么时候出来,还是在里面遇见了不测,那个店霓虹街的店大多数都打烊了,我们走出咖啡店准备去莺歌坊一查究竟的时候,对面冲出了数十个黑衣大汉,每个人手里不是拿棒就是持枪,我们和他们狭路相逢,一句话还没说,就干了起来,对方的枪支不多,但也在混战中打伤了我们三个战士,也许是因为枪响惊动了附近的商户或者客人,有人报了警,我们当时因为出任务不便露面,在警车开进霓虹街之前,就带着人从另一个方向冲出重围,”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易瑞说话的速度也慢了许多,缓缓道来。
龙景天并没有质问的意思,而是奇怪自己的警卫连在自己被囚禁的时间里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
“你们回营了?”龙景天继续问。
易瑞顿了顿,拿起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才咳嗽几声道:“没有,我们化整成零在最近的街道潜伏,因为不能确定首长你是否还在莺歌坊,所以我们潜伏了一段时,在傍晚的时候有战士说看见了你上了贺然的车,于是我马上让人回营搬救兵,并且同时报了警,又回营补充了装备,等霓虹街人都离开的消失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从车上下来,正好就碰见了首长您就夫人的那一幕。”
龙景天犹豫道:“我父亲那里你没告诉他吧?”
易瑞从后视镜里摇摇头,严肃道:“区政委在得知您陷入险境,在下达了营救命令后,还特意嘱咐不要把您和夫人被绑架的事情告诉龙老。”
龙景天舒了一口气,自己父亲年纪大了,这些惊险刺激的事情可不能让他知道,老人家的抗击打能力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呈现下降的趋势,这种事能瞒还是尽量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