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谨欢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零件都碎成渣渣了,她拖着身体从床上爬下来,坐在桌前,脑袋靠在桌子上,两眼无神,目空虚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班长从她身边路过的时候,拍拍她的肩膀,“小言,你这是怎么了?没睡醒?”
言谨欢呆滞的转过头,目光涣散,神游天外,机械的摇了摇头,“班长,我浑身都痛,一步都走不动。”
班长叹了口气,抬腿往外走,随后苟耳也拖着一双沉重的腿路过刚起床,也耷拉着脑袋放在桌子上的连心身边,虚弱的操着沙哑的声音,“小欢,怎么?你也浑身痛?”
连心撑着脸,脸色悲惨,哽咽道:“昨晚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撞在桌子沿上,我现在只觉得脑袋疼的慌,身上的痛已经让我麻木了,我现在有种灵魂快要从脑袋挣脱出来的撕裂感。”
苟耳抬起她的脑袋,偏向一边看见她右侧靠近太阳穴的地方又乒乓球大小的淤青,还渗透着深褐色的血迹。
“我看你这脑门伤的不轻,还是去医务室消毒,上个药吧!”苟耳提醒她。
连心继续有气无力的把脑袋搁在桌子上出神,言谨欢看向连心脑袋上的淤青,强撑着浑身酸痛,抬手拍了一下连心的脑袋,口气虚弱,“走,哥带你去医务室。”
连心不想动,今天星期日休假,不需要训练,她爬起来纯粹是想去食堂吃早饭,早知道她可是一个不吃早饭就会死的奇怪星人。
“我歇歇,”连心动了动手指,又趴了下去。
言谨欢起身去拉她的衣服,“走,再晚一会儿就没戏看了。”
连心抬起头,慢悠悠的问:“啥戏?”
言谨欢把她强行拉了起来,连心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肩膀上,她脚步不稳,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连心眼疾手快把她搂住,稳定好身形,又是焉巴巴的样子。
去了医务室消毒包扎,又去吃了早饭,连心继续焉巴巴的回了营房,只是这一次不是言谨欢扶她回来的,而且刘戈。
刘戈把连心扶回营房,送上床后,踟蹰了半天也不见走,言谨欢在后面被苟耳半拖半拉也回来了,推门就看见刘戈站在连心的床下,用脚尖在原地画圈,听见门开的动静也朝这边望来。
言谨欢在门口往里面望了一圈,发现只有言谨欢和刘戈两个人,言谨欢吃饭太慢,连心要急着回来睡觉,就先一步回来了,半路又遇见刘戈,跌跌撞撞的,刘戈不放心就给送回来了。
言谨欢总觉得这刘戈看向连心的眼神很奇怪,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只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刘戈,面色变了变,不冷不热的问:“你怎么在我们营房?”
刘戈脸上闪过一丝慌张,被言谨欢敏感的捕捉到。
“我是送小连回来,她在路上跌跌撞撞,一副随时都能睡过去的样子,我不放心。”
苟耳把言谨欢推进去,自己在书桌前坐着,打开旁边抽屉翻找了一下,找出理发用具摆在桌子上,抬眼去看刘戈,“你们班今天不理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