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归不耐烦,但是对方可是炊事班的班长,要是自己出口顶撞,或者表现出不耐的表情,得罪了他,自己指不定以后打饭就没肉了,为了吃一口肉,她不得不勉强自己回道:“父母都是老师,哥哥是个公务员,已经结婚了,我家有座小别墅,有车,我个人没有存款,”言谨欢也许是有些生气,也许是想要发泄被人窥探隐私表示不爽,一口气把对方大概想要知道的消息,胡编乱造一番。
言谨欢说完这一切,又觉得奇怪,这种坦白隐私的做法,好像有点像是相亲的时候,媒婆把两方的个人消息全部摊开,让对方挑拣。
炊事班的班长大概是个神经粗狂的,言谨欢的语气里明显有点不耐烦,他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点头把言谨欢告诉的消息装进了脑袋里,又偏头思考接下来要问些什么的时候,言谨欢脚步加快了很多,没几步的时候就走到了营房。
言谨欢拍了一下僵硬的脸,四下环顾了下,伸手拦住一个从身边走过的眼熟的战士,把手里的饭盒塞到他的怀里,“同志帮个忙,你看炊事班班长帮我提水壶,我现在想上厕所拉个屎,你能不能帮我喊一下1班的连心,把饭盒交给他,再让她滚过来把水壶给提回去,行吗?”言谨欢捂着小肚子撅着屁股,扭曲的脸上一脸想要发泄的表情,让那个战士愣了一下,言谨欢往后面一指,提着水壶跑过来的炊事班班长。
言谨欢认识这个战士,平时也混了个面熟,战士看她憋不住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求他帮忙,他顿了下,就点点头,“那你去吧!我这就去喊连心。”
言谨欢瞄一眼身后追上来的炊事班班长,拔腿冲进了厕所,随便找了个坑蹲了下来,连裤子也没脱,她刚刚看见了隔壁有个哥们正在攥着纸奋力和粪坑做斗争,言谨欢不小心偷瞄到他白晃晃的屁股蛋,突然耳根子红了起来,她忙闭着眼睛,在心里想如来上帝耶和华忏悔自己冲进厕所的罪过。
隔壁间哼哼唧唧的传来某个便秘小同志挣扎的声音,钻进言谨欢耳朵里折磨着言谨欢满脸通红,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估计了一下炊事班班长已经离开了,她才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酸麻的感觉吞噬了两条腿,她不得不扶着隔间门站了好久才缓过来。
言谨欢隔壁间的们被人拆了,她路过的时候装着目不斜视的样子,隔壁那个便秘倒霉蛋忽然哭丧着脸叫住了她,“哎,同志,你有纸吗?我的掉进茅坑里了。”
言谨欢憋着一口气,目光直直得投到了地上,脚步却停了下来,耳朵已经充血红的快要滴下来了,她局促的揉了揉鼻子嗯了一声,又从衣兜里掏出一袋没有打开的纸巾,犹豫了一下递了出去。
“谢谢你,诶,同志你耳朵怎么了?是长了冻疮吗?”接过纸的某倒霉蛋,视线无意从她耳朵滑落,好奇的问。
言谨欢一瞬间好像被人踩了尾巴,闷头冲出了厕所,差点撞在了连队指导员的身上,又被连队指导员劈头盖脸的训了一顿。
言谨欢蔫巴巴的垂着脑袋回了营房,爬上自己的床铺,哀嚎一声拿起枕头捂住了脸,屋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在,下铺的小张被言谨欢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小张站起来踩在床沿趴在言谨欢的床边,关系的问:“你咋了?”
言谨欢从枕头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刚刚不小心偷窥了别人拉屎,我妈说看见别人拉屎会长针眼的,啊啊啊!”
小张弄清楚她鬼叫的原因后,嘿嘿一笑,“怕个屁,我以前还看过我表姐上厕所,当然那个时候我才5岁,你看我长针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