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的枪口再也没有出现,而她在砸门声爆发的一瞬间,就大喝一声冲了过去。
身边有打斗声,清宁的咒骂声,大门被砸开的声音,桌椅板凳翻倒的声音,还有人在大声喊着自己的名字。
“欢儿”
谁在叫我?
言谨欢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眯着眼睛望着门口,清宁被人一脚踹在地上,那人趁机踩在她得背上,彻底的制服了她,那人抬头的一瞬间,言谨欢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半天没能吐出一个字。
“欢儿,”那个制服清宁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龙景天,龙景天把清宁狠狠的踢了一脚,正中她的腹部,清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成虾状躺在地上,他身后的择木随即掏出手铐銬住了她的手。
龙景天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瘦成皮包骨的言谨欢,夫妻两人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半天龙景天才反应过来,把言谨欢拉出怀抱,小心的上下检查,“你哪里受伤了?告诉我。”
言谨欢含着泪目又喜又惊的哽咽,“我没事,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龙景天再一次楼住她,勉强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激动,轻声道:“我把家里所有车里都安装了定位系统,今天发现车子奇怪的停在外面巷子的路边,而外面的巷子我们在不久之前‘打扫’过,她以为灯下黑是最安全的,而我们恰恰不吃这一套。”
言谨欢靠在丈夫的怀里,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去,额头被人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她幸福的勾起了嘴角,尽情的享受爱人给与的温柔。
门边一双毒舌般的目光死死的缠住秀恩爱的两人,择木在一边捂着脸,这种被人光天化日之下喂狗粮的举动,他表示无法适应,谁知道本来痛的死去活来的清宁,仿佛一只敏捷的猴子,她快速的从地上弹起,在所有人还没反应的一瞬间,拔出择木腰间的手枪,狰狞的面目持枪朝言谨欢射去,“言谨欢我要你给我陪葬,”清宁疯狂的要去扣动扳机。
择木被清宁的举动惊的愣了瞬间,挥手一拳头砸到她的背上,他用了十成的力,清宁瞬间被砸的跌倒在地上,手一颠,手枪被甩出去老远,择木趁机又是一踹,狠狠地将她踹出去摔在墙边,“卧槽你大爷,找死是吧?”
龙景天在清宁持枪射击的第一时间,就抱着妻子躲开她的射击范围,他冷着脸放下妻子,走上前去,从地上捡起择木的手枪,走到清宁的跟前。
龙景天蹲下来,手枪也随即抵在她的脖颈处,“清宁无论你怎么报复我,我都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可是现在你触及了我的底线,所以你的惩罚将是死亡。”
龙景天脸色比锅底灰还黑,一句话刚刚落下,手指已经轻轻地叩响了扳机,一声刺耳的枪击声在这个狭窄逼仄囚室里响起。
言谨欢捂着眼睛,慢慢地从手指缝隙里看见清宁的脸部情绪永久的定格在恐惧之中,而她脖颈处被子弹击穿一个血洞,血洞里慢慢地渗出猩红的血液,在她的身后的地板上,汇聚成一片刺眼的血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