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木尴尬的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快速的从背包里掏出了最后几张卫生纸塞给她,又拿出先前装食物的塑料袋,就涉过一条清澈的小溪,快步跑到北边的溪水边板栗树前面。
练过爬树的择木,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这颗板栗树长势喜人,茂密的枝叶上坠着大颗饱满的板栗,入手有些刺手,他折了一根挨着自己最近的树枝,又清理了上面的树叶子,当做榔头去砸周边的板栗。
“呼啦啦”,翠绿的树叶和青色的果实落了一地,等到地上的果实打的差不多了,他才一溜烟滑了下来。
板栗的“外包装”上面布满了各种尖利的刺,掉下来的板栗择木用军靴在土里揉一揉,把刺尖利的部分稍微去掉一些,才拿出一双黑色皮手套,一个个小心的装进口袋里。
再一次涉水跑回来的时候,红着眼圈的言谨欢已经捡了一堆的干柴,正准备生火,择木把口袋往地上一丢,抢过她手里的镁棒,“我来就行。”
言谨欢听话的搬了一块石头坐着,又看见塑料口袋里还没处理的板栗,也从背包里找出登山用的手套,从长满尖刺的壳里小心的取出板栗。
不久择木把生火成功,言谨欢很有默契的把板栗丢进了火里,听见火里面噼里啪啦的响声,空气里慢慢地散发出香甜的味道。
两个人填饱了肚子,择木灭了火,又用土埋了生火的痕迹,才转过方向朝来路走去。
走走停停,两人不敢耽搁,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又走了两公里的路程,在个深水潭旁边扎了帐篷,“我去抓两条鱼,”择木看了一眼清澈的潭水下面游动着鱼儿的身影,他放下背包,抽出那只抓野鸡用的树枝,摩拳擦掌下了水潭。
很快择木满载而归,两条肥硕的鲈鱼被他用树叉叉住,摇摆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言谨欢立刻生火,拿出饭盒灌满了矿泉水,等着择木处理好鱼儿后,就着刚摘下来的芭蕉叶,把鲈鱼分成四大块,一烤,一煮,晚饭也算是丰盛了。
饭后言谨欢满足的爬进了帐篷,“下半夜我来守,”她实在不好意思让择木一直守夜。
择木没什么异议,他也不想让言谨欢觉得一直依靠自己,显得她很没用,于是他淡淡的,“好。”
言谨欢吃饱喝足,很快沉入了睡梦中,半夜里她身体一沉,眼睛立刻睁开了,黑漆漆的帐篷门缝里透出一点火光,她睡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从睡袋里钻了出来,言谨欢把叠好的睡袋放回背包,就弯腰走出了帐篷。
深夜山中的气温骤降,言谨欢立刻哆嗦搓着手臂靠近火堆,透过火光看见对面靠着树干微微打盹的择木,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叫醒他,“择木,去帐篷睡。”
浅眠中的择木立刻醒来,他目光浑浊的警惕的盯着言谨欢,半晌才清醒缓和下来,抓了一把头发,“好,有事叫我,我睡得浅。”
言谨欢靠着他打着哈欠钻进了帐篷,忽然想起择木一天都没有喊自己大嫂了,两人相处模式更像是兄弟好哥们,不再是先前那样碍于龙景天对待自己带着一丝的疏离和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