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匪首索然无味的瘪瘪嘴,猫捉老鼠玩腻了,他干脆开门见山,“龙景天,我们老板在里面,你敢去见他吗?”
龙景天本来就是奔着清宁来的,他微微点头,“那就走吧!”黑衣匪首不爽的走到他身后,用枪托在他肩膀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龙景天吃痛的微皱了眉头,被人押解犯人似得推搡着往废工厂走去。
路过连心的时候,他低头扫了她一眼,虽然她目光有点涣散,除了衣领处被人解开,有少许淤青之外,其他处的衣物都算是完好。
他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就走到了工厂大门口。
铁锈布满陈旧的大门,身后的快要落下的夕阳在门上投下最后的余晖,所有匪徒都举枪逼着龙景天,黑衣匪首在铁门上用暗语很有节奏的敲了几下。
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门边两个同样黑衣罩面的壮汉让出一条路来。
黑衣匪首推了他一把,不耐烦叫嚷,“滚进去,老板在最里面的隔间。”
碎玻璃遍布在地上,头顶上吊着昏黄的白炽灯摇摇晃晃,工厂的所有角落都堆叠着大块的玻璃,空荡荡的窗框在风中嘎吱嘎吱开合着,这是一个大型的机床工作间,废弃的机床上铺满了灰尘,现在被黑衣匪徒们霸占着,或坐或站着盯着走进的龙景天。
龙景天迅速观察了一下环境的又估算了着大片的黑衣匪徒的数量。
大约有百来人,不能蛮干,只能智取。
数座废弃的机床上占据的匪徒们,侧目眼刀恨刮着他,他却镇定走到了隔间前。
隔间门口站着两个匪徒,见龙景天走进了,直接打开了隔间的门。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书桌,一把椅子,和一张邪恶的脸。
清宁双腿叠仰靠着椅子放在桌边,似笑非笑,似讽似嘲的朝他招手,如好友见面的熟稔,“景天,你还真是大忙人,难得见你一面。”
龙景天并没有顺着他坐在近处,而是不远不近的站在门旁边,眼睛冷冷的盯着他,“怎样才能放了他们?”
清宁悻悻的抹着鼻子,收回放在桌子边的腿,站起走近,在他身边转了一圈,打量了很久,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会真的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言谨欢,为了她儿子,噢不,是你们的儿子,竟然连命也不要了。”
龙景天斜视着他,冷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孤家寡人。”
一句孤家寡人刺激到了清宁,她撕破脸皮揪住龙景天的衣领,乌云遍布的脸上,是阴沉的暴雨欲来,“龙景天,老子是给你脸了是吗?”
龙景天不气不怒,只觉得这个人真是可怜,弄了这么多事,最后什么也捞不到,他反倒是同情起他了。
“你要我,我来了,放我儿子和择木妻女离开,”龙景天懒得和他说这些没用的,继续重复了一遍来意。
清宁怒极反笑,哈哈大笑几声,“哈哈哈,如果我说,你死了,我就放了他们,那你去死吗?”
龙景天没有任何反应,站在门旁,眼中没有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