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个红漆罐?!”
此话一出,不单钟老板大吃一惊,就连站在旁边的林海涛和匡斌也都忍不住张大了口,无不露出满脸惊诧的神色。
贺青用力地点头道:“对,就那东西。”
“小伙子,你要那东西做什么?!那是油漆罐啊,又不是什么古董,没任何收藏价值的!”钟老板大大咧咧地摇头笑道,他言语间明显有笑话贺青的意思,只道这个年轻人真不识货,怎么连一件刷上红漆的普通罐子都分辩不出来。
贺青却郑重其辞地回答道:“我知道。钟老板,反正你也不要了是不是?那就请让给我呗,我拿来有用。”
钟老板说道:“那个罐子我们那时从东、城搬家过来的时候就有了,一直用来装种子的,白菜种子之类的。年轻人,你要是想要,那就拿走吧,我不要你钱!”
他很大方似的一挥手,示意贺青刻意随时拿走,表明他压根儿不把那东西当一回事,在他眼里可能连垃圾都不如,到都污染了眼睛。
贺青却坚决地摇头道:“那可不行,我得给你钱。钟老板,你开个价吧。”
他上去态度显得很坚定,因为他心里想得很清楚,如果白拿,那就相当于是别人送给他的,出了钱性质就全然不同了,变成了一笔交易,到时候对方就是想反悔也不行了。
“你这年轻人还蛮客气嘛。”钟老板笑呵呵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你自己开个价吧,给多少算多少。”
贺青说道:“东西是你的,应该让你开价。钟老板,没关系的,你就直接说,那件东西值多少钱,要是价钱合适,那就没问题了。”
钟老板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年轻人。好吧,那我开个价,一千块钱怎么样?”
“一千?!”
听到这个价,林海涛和匡斌尽皆大惊。
他们没想到,贺青客客气气地让钟老板给个价,对方却狮子大开口,原本白送别人都不一定要的东西,他竟然出价一千,真出一千的话,不知道能买到多少那样的普通罐子了。
“钟老板,不会吧?!”匡斌愕然道,“就那个油漆罐你要一千块钱?!刚刚你不是说我们白拿走都没关系的么?!”
他颇为不满,暗道钟老板真是个吝啬鬼,葛朗台恐怕都没他这么苛刻,别人给他面子,他却坐地起价起来了。
“小匡,不要没关系的。”钟老板冷冷一笑道,“那东西要是没人要,回头我送人吧,送给左邻右舍的还能算个顺水人情不是?”
他前后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刚才他还大大方方地说要把东西送给对方,谁知道他打蛇随棍上,想要趁机捞一把似的。
一千块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一个普普通通的油漆罐来说,无疑是个“天价”了!
“青哥,我们走吧,你拿那罐子干什么?”林海涛插话道,他也有点气愤了,原本以为钟老板会给个友情价,几十上百就差不多了,岂料对方胃口大得很,一件都懒得搭理的垃圾居然一开口就是一千块钱,这要价比抢钱都要来得凶猛吧。
贺青却心平气和地说道:“没事。钟老板,一千就一千,这东西我要了,我马上给你钱。”
他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钱包,并从中数出一千块钱的钞票,然后好生递给钟老板。
眼见此一幕情景,林海涛和匡斌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而站在一旁“热闹”的那两个老板正在那里对着贺青指指点点,显然是在嘲笑他,笑他智商有问题,竟然愿意花一千块大洋收购那么一件毫不起眼的垃圾瓷器。
“好了!”拿到钱之后,钟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连忙摆手说道,“你们把那个罐子拿走吧。年轻人,东西就交给你了啊,你可别后悔。”
“我怎么会后悔?”贺青斩钉截铁地点头道,“东西你卖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此时此刻,谁也不知道,贺青其实生怕钟老板会后悔,刚刚要是钟老板要价低,他心里反而会感到不安,这下对方显得那么贪心,收了他一千块钱,他求之不得。
因为除了他,林海涛他们谁也不清楚,那件瓷器绝没有表面呈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而实际上,那极有可能是一件天价瓷器,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几个人到过它的庐山真面目。
和钟老板做完交易之后,贺青反身走回到那个油罐子前,并俯身捧起来。
“涛哥,贺兄到底是怎么了?!他干嘛跟那个油漆罐过不去呢?!”
身后,匡斌疑惑不解地问林海涛道。
林海涛愣愣地摇了摇头,霍地,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暗道:“原来如此!青哥一定是捡到大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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