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开价想讹我吧?”贺青脑中闪过一念头,他不懂墨,也对古墨的行情一无所知,哪里清楚一块墨锭的真正价值,尽管如此,他也想得到,那东西肯定不值五万,至少表面上它价值没有那么大,是刘恒故意想讹诈他。
“五万么?”贺青呵呵一笑道,“刘老板,你真会开玩笑啊。你开五万的话,我那里收集了很多,保证每款的品相都比那个好,不要你五万,每块你给我一半,两五万我就全部卖给你,这样你一转手就每块净赚两万五,何乐而不为呢?”
“贺老弟,瞧你说的,我又没这个爱好。”刘恒笑盈盈地说道,“没劲啊,跟你开个玩笑你也不配合一下,乐呵乐呵。好了,不玩笑了,贺老弟,言归正传吧,看得出来,你是诚心要那块墨锭的,不要五万,也不要两万五,你给我两万就行了,如果再低那我就真的亏了,现在古玩行生意也不好做啊,没什么利润的。”
“两万?”贺青听后眉头皱了一下,说道,“刘老板,你还没跟我说实话啊,我收过这么多墨锭了,对这个东西的市场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两万还是太贵了,那块墨锭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之所以看好它是因为我感觉还不错,但说实话,我想要的话随处都可以收到的,就多费点时间而已。”
“那你多少钱要?”刘恒反问道,问出这话时,他脸色稍微有了点变化,皮笑肉不笑地注视着贺青,暗里明显不快了。
贺青煞有介事地说道:“那种墨我以前收过不少了,价钱都相差不大,从几千到上万,最多的一万二好像。刘老板,我开你一万五怎么样?比以前我所出的最高价钱还高三千!呵呵,我就想交你这个朋友!你要是没问题的话那我们可以马上成交,钱我带在身上的,一分都不会少你,如果你舍不得那也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做生意的嘛。”
他开出一万五的价钱,虽说这个价钱按道理来说还有点高,但是他不能出得太低,如果太低,那只怕刘恒没那个兴趣,上了一千年历史的墨锭,又备受珍藏,怎么着也不止这个价钱了,应该是个漏,没准还是个大漏,即使打眼,那也亏不了多少的。
“好了好了!”刘恒半情半愿似的点下头来道,“一万五就一万五吧,贺老弟,这东西成交了!”
“行,那把东西包上,我马上付给你们钱。”贺青毫不犹豫地说道。
随后小果在刘恒的吩咐下将那块墨锭包好了,并好生递给贺青,而贺青也很爽快地取下包来如数支付了资金。
拿到东西后,贺青没再逗留,而是直接道别离开了“恒宝阁”。
“老板,这个贺青好像很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贺青背影在门口消失之后,小果低声议论道:“他眼力可不怎么样啊!那批墨锭中最差最便宜的那块他看中了,而其他那些漂亮的他却一块也没有选上!”
“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刘恒脸一下子便拉了下来,语气阴沉地说道,“那墨锭我们才花了几千块钱,现在卖给他净赚近一万,反正我们赚啦!不过总觉得这中间好像有什么问题,但又想不出来。”
“老板,能有什么问题?!之前是我们太高估贺青那小子了,他明显是个棒槌嘛!”小果神色不屑地冷笑道。
“不对,他不像是一个一窍不通的新人,倒像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角色!实在是让人摸不透啊!”刘恒吸了口气道。
他们两人讨论间,贺青已经走回到了茶楼。
“青哥,情况打探得怎么样了?确定是刘老板他们搞的鬼吗?!”
贺青走过来时,一直耐心等候在那里的林海涛急急地问道。
贺青摇头道:“刘老板装得很深啊,看不出来什么。”
随即他岔开了话题,笑吟吟地说道:“哦,对了,海涛,问你个事。你对墨锭了不了解?就是文房用品中的墨,古代用来研墨汁的那种墨块。”
“古墨?”林海涛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了,很多人喜欢收藏这种东西,不过大多数是清朝和民国时期的,除非是特殊的品种,要不然一般都比较便宜的,好一些的几千到几万吧,能卖出几万的还真不多见。”
“哦,是这样啊?”贺青眼神中似有忧色,随口说道,“那如果墨锭的年代很老了呢?大概有一千多年了,五代十国时期的。”
“那么老的古墨?!”林海涛惊诧道,“我没见过,都是赝品吧?一般的墨锭哪能存这么久?我只知道南唐的‘李墨’是天下第一圣品,常言道,‘黄金易得,李墨难求’,可想而知有多么贵重了,但可惜,真正的李墨那可是凤毛麟角,不知道哪家博物馆有没有收藏,私人应该没几个收藏到的吧?”
“‘李墨’?!南唐‘李墨’?!”
听到林海涛那么一说,贺青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大变。
内心随之一阵狂热,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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