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拍着元朵的后背,宽慰着她,心里觉得酸酸的。
许久之后,元朵停止了哭泣,轻轻地抽噎着,从我的怀里出来,擦擦眼泪,说:“大哥,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我说:“没什么,心里积郁的东西,哭出来反倒好。”
元朵说:“嗯,我现在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我说:“那你笑一个给大哥看!来,笑一个!”
元朵破涕为笑,带着泪花给了我一个笑容。
“哎——这就对了,丫头。”我拍拍元朵的脑袋,“元朵,记住,不管生活带给我们多少苦痛折磨,在心里啊,始终要保留一份阳光,要让自己觉得幸福更多一点,要永远乐观面对人生,学会放下,学会舍得。”
元朵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大哥,我听你的,你说的话我都愿意听,我听秋总说了你这次搞的零售大动作,你真的好棒,策划方案搞的太高明了。”
我说:“秋总有没有问起以前我帮你做的方案之事呢?”
元朵摇摇头说:“没有问,其实,我本来想主动告诉她的,只是这几天太忙,没抽出空,大哥,现在,你还需要遮掩吗,现在,你的本事,不光我知道,秋总也知道了,公司集团的人都知道了。不过,我想啊,你之前帮我做方案之事,还是要告诉秋总的,不然,我占据了你的劳动成果,心里会觉得不安生。”
我摇摇头:“元朵,不用告诉秋总了,没那必要了。”
我此时心里已经明白,元朵说不说都没必要了,秋彤是何等聪明之人,她根本没有必要问元朵。
我这次做的零售方案,和以前的移动通讯积分回报赠报以及小记者团方案,在思路上具有异曲同工之处,依照秋总的聪慧,她一定能感觉出来几个方案是出自一人之手。
元朵看了看我,没有说话,听话地点点头。
我和元朵在海边沙滩上走了一会儿,清冷的略带咸味的海风吹过来,元朵不由打了一个寒蝉。我脱下外套搭在元朵身上,元朵没有拒绝。
我们默默地走着。
一会儿,我问元朵:“家里父母还好吗?”
“嗯。”
“见到你回家,一定很高兴吧?”
元朵点点头。
我笑起来。
元朵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我:“大哥,你和秋总年前到我家里去,带的那些东西,还有那钱,真的是公司的年货和奖金?”
我说:“怎么?你不相信?”
元朵说:“嗯,所以我才问你。”
我说:“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那时不在公司上班,我怎么会知道呢?你还是当面问秋总吧。”
元朵说:“大哥,你莫哄我,你一定知道的。我在发行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发行公司从来就没有发过这样高档的年货,更没有发过那么多奖金,即使秋总来了公司效益好了想发奖金,额度也是受集团控制的,自己做不了主,像我的身份和位置,是绝对拿不到这么多奖金的,何况,我还住院一直没上班。”
看不出,元朵的小脑瓜还挺会转悠,我知道瞒不住她了,干脆就说:“好吧,实话告诉你,那年货是秋总自己掏钱买的,那钱,是从为你社会捐助的慈善款里拿出来的。”
所谓的社会捐助,也就是李舜和我们在缅甸分头突围前留给我和秋彤的那十万。想一想元朵治病的钱,竟然大多数都是出自于李舜,一个渠道是那10万,另一个渠道就是通过我做保镖从他那里获得。
元朵听完我的话,沉默了半天,没有再说话。
晚上,我和元朵在海边附近的一家川味馆一起吃了一顿饭。
吃饭时,元朵的手机突然响了。
元朵拿起手机一看屏幕,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
看到此刻元朵的表现,我明白是谁来的电话,一定是张晓天。
我不知道元朵此刻是什么想法,虽然元朵告诉我她要将过去的一页揭过去,但是,感情这东西,毕竟是说不清道不白的,毕竟,她和张晓天都到了快要登记的地步。
我可以在张晓天面前发狠话不让他打扰元朵,但是,毕竟我不是元朵,我不能替她做主,事情的真相我已经告诉了元朵,到底要怎样,主动权决定权还是在她手里。
我沉默地看着元朵,没有说话。
电话继续响着,元朵的身体继续颤抖着。
元朵紧紧咬住嘴唇,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就将电话按死,关了手机。
“他打来的。”元朵将手机装起来,轻声说了一句,边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此刻猜不透元朵心里的想法,我想虽然张晓天的绝情离去会让元朵对他心里升起怨愤,对他的感情会极大疏远。
但是,依照元朵的性格,她在和张晓天即将登记之前将身子给了另一个男人,或许她会心里有愧疚之感,觉得对张晓天有愧意。
“大哥,你说我该不该恨他?”元朵说了一句。
我看着元朵:“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