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系统的人员办理聘任制,要统一经经管办先审核,然后报集团人力资源部审批。
当然,董事长也没把话说死一定要给我转正,而是把初审权放给了经管办,也就是放给了曹莉,因为董事长对我并不了解。
我靠,这事玩大了!我越走越远了!
曹莉妩媚地看着董事长笑:“好的,董事长,最近正好好几个经营部门打了报告申请临时工转为聘任制人员的,我会统一认真研究,严格把关。”
然后,曹莉又腻腻地看了我一眼。
这会儿,曹滕一直看着我,眼里带着嫉妒的表情,似乎是因为董事长对我的看重。
这时,孙栋恺说了一句:“这经管办正职一直在病休,曹莉这个副主任干的可是正主任的活,每天起早贪黑地到处奔波,任劳任怨,工作效率极高,很辛苦的。”
孙栋恺这话纯粹就是在装逼给曹莉送人情,他想在集团董事长面前夸曹莉,什么时候不行,在集团高层会上岂不是效果更好,非得在这个时候?
孙栋恺这时候守着曹莉说这话,等于在告诉曹莉,你看,你没有给我白付出,我还是没有忘记为你争取进步的机会的,我这不是在给你进言吗?
曹莉听了孙栋恺这话,表情立刻有些激动起来,感激地看了一眼孙栋恺,然后谦虚地说:“领导夸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做的还不够好。”
董事长微笑了下,看了曹莉一眼,没有说话,却又拿起那方案仔细看起来。
董事长不做任何表态的神情,似乎让曹莉觉得有些遗憾,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的表情。
然后,散会。
一场后果不可设想的风波就这样被突然出现的董事长化解了。
我心里一阵巨大的轻松,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下班时,我在附近的餐馆吃午饭,遇到了平总。平总兴致勃勃地和我坐在一起吃饭,边对我说:“亦克,昨天你们的事情我听说了,很好玩,是不是?”
我看着平总说:“昨天我怎么好像在会议室门口看到了你的影子呢?”
“是吗,你眼睛可真尖,我正好办事经过那里!”平总不动声色地说。
既然平总不肯多说,不肯告诉我真相,我也就没有必要多问了,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对了,亦克,我听到一个消息,你可能很快就要转变身份了,要成为集团聘任制人员了,这是好事啊,提前祝贺你,老弟!”平总说。
一个临时工能成为聘任制人员,这对于任何一个在集团打工的临时工来说,都是喜出望外的事情,但是,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激动兴奋的,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纠结,我真的是要越走越远,要深陷这个海州传媒集团了吗?正式工和临时工,对我来说有什么大的区别吗?
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平总说:“亦克,你不乐意?”
我看着平总:“说心里话,我觉得没什么意义!”
平总似乎被我的心态意外了一下,接着带着赞赏的表情看着我:“亦克,看得出,你不是燕雀,是一只鸿鹄。”
我说:“不敢当,我就是一个打工仔!”
平总呼了一口气,说:“秋总目前在发行公司的工作,是杀机四伏,虽然这一关过去了,但是,以后还会不会有更大的风浪,谁也无法预料。目前,秋总最需要的就是得力的干将和助手,而这个助手,自然是位置越高越好,位置越高,越能更有力地施展自己的能力,越能更有力的帮助秋总,在集团现行的体制下,身份是很重要的,不改变身份,是无法走得更远,做到更高的位置的。
你辞职后能再回来工作,是得益于秋总的赏识,也就是说秋总对你有知遇之恩,我毫不怀疑你对秋总的忠诚,也相信你希望秋总能干的越来越好,既然你这次回来了,那么,你为什么不利用好这些机会呢?”
平总的话让我茅塞顿开,是啊,我要想更好地保护秋彤扶助秋彤,自然是位置越高越好,假如我要是能做到公司副总,那岂不是可以更好地扶助好秋彤的工作,也不用看赵达剑之流的颜色,不用受他之流的制约。
还有,秋彤要是真的被暗算搞垮了,被逼无奈真的辞职了,那李舜的计划不就得逞了?秋彤岂不是要和李舜结婚了?而假如秋彤的位置稳固了,自然不会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而按照李舜一贯的原则,他自然就不会和秋彤结婚。
我这时竟然有了这个想法,虽然我知道李舜和秋彤的结合是无法避免的,早晚的事情,但是却从心里希望无限期拖延李舜和秋彤的婚事。
我觉得自己心存不良,很坏!
这时,我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好好干,往上爬!能爬多高就爬多高!
当然,我这时绝对没有想爬到发行公司老大位置的想法,那是秋彤的,我在她手下干就心满意足。
这么说来,这次改变身份的机会,还是要抓住的,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