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咬我，也是他们的命令吧？”律殇又问。

“是。”

“为什么？”

“是刘钱发现中午他看纸条的时候似乎旁边有人，便将此时报告给了鬼魂，他们就到这教室来查，发现有神灵附身在一个同学身上，于是叫我引你过来，并且把你咬死。”

律殇对着李凯，愤然道：“你是怎么跟他们联系的？”

“我们，我们先是纸条联系。”李凯有些害怕地说，“然后，然后见面。一般都是在老槐树下，后来，后来改成了公园池塘。哦，就是在，在老槐树的树皮被割掉之后。”

“那你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吗？”他又问。

“不，不知道，都是他们联系我。” 他哆哆嗦嗦地说。

律殇想了片刻，说：“你奉他们的命来杀我，总是要复命的吧？”

“是，是啊。”

“那他们还会联系你的。”

“应该，应该吧。”

“很好。”律殇笑笑说，“他们再联系你的话，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李凯愣了一下，说：“是，是，大仙。不过他们应该只会跟我传纸条了，您要想抓住他们，得在他们传纸条的时候。”

律殇点了点头，又说：“我知道了，你可以先走了。”

李凯不敢走，问道：“大仙，你会不会惩罚我啊？”

“惩罚是要的。”律殇说，“不过不是我，是阎王，他会记着这笔账的。”

“啊！”李凯惊呼一声，想到他死后要被算账，他心中一阵害怕。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上刀山下油锅的情景。

“那我，我帮您，算不算戴罪立功啊？”李凯又一脸惊恐地问。

“算不算阎王说了算咯！”律殇轻松地说。

青妍看他如此害怕的样子，暗想：“你丧心病狂地要杀神灵的时候，怎么不怕了？你跟鬼魂做交易的时候，怎么也不怕了？”

“你别废话了。”青妍突然说，“现在你要减轻你的罪过，只有帮我一条路。现在你给我滚回你宿舍去！”

律殇见她突然发飙，差点儿笑了，但他觉得此时笑有些不合时宜，便忍住了。

那高中生被青妍一吓，立刻说：“是，是，我滚回去。”

次日，律殇和青妍将此事告诉了吴跃和紫瑜仙子。李凯就是吴跃班上的，这监视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不过白日里鬼魂是不会来的，他便认真学习，到了晚自习的时候，他便开始注意李凯那边的动静。现在晚自习已经是纯粹地“自习”，老师没有再讲课了。吴跃知道自己是神灵之后，也不怎么用心学习，大失复读生的身份，当然晚自习即使不监视别人，他也没有好生复习。

此时他对监视之事一百二十个认真，这，是他现在最大的事！

李凯倒显得比较自然，一直在认真复习，虽然有鬼魂给他提前漏题，但漏出来的题总还是要背的。

吴跃监视了他一晚，鬼魂，一晚上都没来。

晚自习结束了，他只好跟其他同学一样，离开了教室。律殇和青妍早已等候在他的宿舍楼下。他跟其他四个“连体人”，一起往回走。

到了宿舍楼下，他立刻走到他们身边，告诉他们他一无所获。律殇和青妍得知之后，便让他先回宿舍，他们则去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