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奴才万死!”
“今儿的事谁准的?”咸丰面无表情,拿了碗温水轻轻的刮着上面不存在的浮叶,随意的问道。
“这个……”那位汗都下来了,能做到领侍卫内大臣,那也绝对的宠臣,而且还一定是最信任的人之一,他一结巴,咸丰的茶碗就重重的放到了案上,“拖出去!二十板子。”
“皇上,不是奴才不遵从娘娘的懿旨,而是奴才们也怕他们留有后手,于是才决定网开一面,观察后事。”那位倒是镇定下来,没有哀求,而是坚定的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倒是有几分道理,不过本宫倒是想问问,为什么他们知道皇上在育婴堂。他们一路上,来不及抓人去打听吧?”青妤笑了,她去育婴堂是特意去使馆透了话的,她是以身犯险,就是想让所有人对着自己来。她都没想到咸丰会出宫,但是刚刚她看到折子上写的可是,这些人犯驾御前……
“奴才……奴才只是陈述事实,皇上就在育婴堂,他们快到了育婴堂,就是犯驾御前。”不得不说,能做到领侍卫内大臣,也不简单了,看看他老脸赤红,仍旧还能这么强撑着。
“所以其实你们是故意的,知道皇上出宫,于是临时改变了计划,放他们出来,往好了说,就是想在皇上面前做一出好戏;往坏了说,就是意图借刀杀人!刚刚拦住那些洋人的,可是京营的官兵。什么让你们数千人,连百人的队伍都拦不住?”青妤声音越发的森冷起来。
咸丰和奇瑞一凛,刚刚两人其实都没想那么多,想着这些人不过是想着借着机会,不卖人头,好好的立上一大功,好封妻荫子。以为青妤这么小题大作,只是想扬刀立威。此时一想,还真有点冷汗了,禁军统领、领侍卫内大臣,负责着皇室的安危,若是私心大于忠诚,这本身就让人坐立难安了。
“皇上,请交给总理衙门审问!”奇瑞立即起身跪下,这事他还是不想扯上青妤。他决心为青妤背这个锅。
“准!”咸丰冷冷的看了一下下面的人,“除了他的顶事花翎,押往天牢。”
那位被拖了下去,奇瑞起身,但还是一揖,“皇上,奴才万死。”
“行了,你送夫人回家吧!”咸丰挥了一下手,人拖了下去,他刚刚的疲惫又升起了,此时的他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
青妤也挥了一下手,让人抬着咸丰回了永寿宫。小李太医已经在永寿宫里等着了,号了一下脉,皱了一下眉头,也不敢问话,换了手,再号了一会儿,也就请咸丰好好休息,自己退了出来。
“皇上如何?”青妤黑着脸看着小李。
“娘娘,皇上没病!脉象虽无力,但温和。看上去应该只是有些疲累,此时最好让皇上好好睡一觉,其它的,容奴才再想想。”小李太医苦着脸回着话。对于个脉象无力了三十年的人来说,这就是他最正常的时候,对一个相对正常的脉象,让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