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说完了,青妤破口大骂,说什么叫读书人的良心?读书人的良心是要为弱者伸冤,那位母亲一而再的吸长女的血,三年又三年,九年过去了多小的孩子也该长到了九岁,为什么还要逼迫长女?
那念信的小少爷长大了,觉悟是,‘你有能力的话,你应该替旁边的人做些什么。知识不光是拿来谋取利益的;知识是可以拿来奉献的;知识是可以用来帮助别人的。’
但小少爷却不是青妤的意思,青妤同意的他的话,但是,她所认为的帮助不是不用语言来伤害那那位母亲。而是要帮助那位可怜的女孩,她已经错过了花期,再错过这次,真的就没有希望了。
简冬儿也是长女,她也为了弟妹拖到了十八岁,若是不是有奇瑞,她也许也一生孤苦。她看到这个故事时,比一般人更有共鸣。她庆幸,她的家里没有那样的母亲。她家里也不用她放弃一切来养活,可是她是能体会十四五岁的少女孤身去做工,养活一家的孤苦。而且这负担,明显,那们母亲是想让她背一辈子的。
所以她知道厂里的女工薪水都是他们父母所领时,就暴怒了,坚定的不许。奇瑞也想了一下,这事也不大,于是也就帮她协调了。
“那他们答应?”咸丰怔了一下,这种操作其实也很凶险,人家凭什么相信他们。把钱放到钱庄里,但他们自己却是取不出来的。而女孩们的父母也会觉得工厂多管闲事,甚至于会怀疑,工厂是会把他们的另一半薪水给昧掉。
“当然不答应,那些愚蠢的父母们把女儿当成牲畜一般,觉得能让他们活着,能给他们一口饭吃,让他们长大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她们当然得为家里鞠躬尽瘁了。”奇瑞想想那天的事,他都觉得恶心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天,他让人安静,他把报上的故事大声念了出来,前排坐的都是来上工的女孩们,他们跟简冬儿一样,一下子就被打动了。她们一下子就知道,报上女孩的今天,就是她们的明天,只能轻轻的饮泣。
而后面的父母们和报上那位母亲一样,又哭又闹,赌咒发誓的说自己不会。但奇瑞是那种会相信人发誓的人吗?显然不是,所以很顺势的说,他也想相信他们不是,若真的不是,敢不敢跟他签合约,他好歹也是一国之总理,他都能跟他们签约,到时若是他昧了他们的薪水,他们可以去衙门告他。
“如此这般,他们签了约也不会甘心吧?”咸丰皱着眉头。
“是,因为女儿的钱会存着,若是有大事才能拿出。于是这些父母们花样百出的想让女儿把钱取出来,交给他们。不过,他们要申请,然后我们会开会了解,总之,若是女孩自己出嫁外,这笔钱是取不出来的。当然,我们每月还是单独给女孩们一些零用钱,总不能买根扎头绳的钱都没有吧。”
奇瑞想想这些年,那些人玩的花样,他也是无语得很。而简冬儿也没事去厂里跟那些女孩们相处一样,告诉她们,她们要自尊自爱,你们并不是不孝顺,而是,你们不能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