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姐儿轻笑道:“那奴家可就等着王捕快了。奴家正愁没个依靠,王捕快要是能帮衬奴家一把,奴家可欢喜呢。若是计划得当,奴家自是求之不得。”
“那今日便先如此,我先回去好好想想,改日再来与你细说。”
王川说时转身要走,却被韩姐儿一把拉住。
“王捕快急着走干什么?刚刚你不是说有什么亲事么?奴家还等着听呢。”
韩姐儿胳膊把王川往回扯,肥骚的身子却已往王川身上贴过来,唇角眉眼间露出个笑来,羞涩得放浪。
王川差点把持不住。经韩姐儿一提醒,他才想起此番正事来,拍了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与你说了,我这次来,其实主要是为了给刘大郎说亲。”
“刘大郎?哪个刘大郎?”
韩姐儿眼儿一眯,问道。她虽问王川,目光却已转向一个方向,心中有了猜测。
王川笑道:“韩姐儿看来已经猜到了——正是你那老邻居,隔壁酒馆刘大郎。他性子问题,久难寻到合适亲事,托我帮忙。我先问过了他,只要能生养的,即使你窑里人,也是没问题的。韩姐儿且看看你窑子里有没有愿意嫁与刘大郎的,但千万要能以后老实过日子的。若有合适的姐儿,我可以从中撮合。”
韩姐儿叹息了一声,说道:“王捕快有所不知,咱们柳巷的姐儿,和人家花街不一样,没有花街姐儿们的牌面,往往退出这行当,就没个好下场。咱们这里的,要不以后远走他乡,找个老实人嫁了,要不就死守窑中,等到年老色衰,无人青睐,全靠着相熟的姐儿们接济过日子。若非如此,奴家要不必要着急寻摸谋划,弄出个这店来,能走到今日,奴家已是柳巷里最幸运的一个了。王捕快能给咱们这里的姐儿说一门这样的亲事,那刘大郎若是愿意,奴家真是代姐儿们感激不尽。”
王川蓦然想起曾经看过的那个笑话,老实人的心理感言——女神总说玩累了就找个老实人嫁了,老实人表示,女神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玩累了?我都快等不及了。
曾经王川一直把这当成一个笑话来看,如今再看刘大郎,才忽然明白,有时候这种效果,是真真切切的实际需求,并不是笑话。
因为刘大郎所需要的很简单很纯朴,只涉及人类乃至一切生物生存繁衍传宗接代的最根本需求——
屁股大的,好生养的。
哦对了,不止刘大郎,还有风小波,也是如此。
最近风小波快要完婚,自己也该给他准备一份礼钱了。
“说起来王捕快也不止帮了咱们彩窑一回这样的忙了,咱们窑里不是已有一个姐儿嫁给六扇门里的杂役了吗?那小子体贴得很,待我那姐儿恁好,可把旁人羡慕坏了。”
韩姐儿说时又贴上来,“王捕快为何尽去体贴奴家手下姐儿了,却不管管奴家呢?奴家一番情谊,捕快还不知吗?”不待王川挣脱,韩姐儿干脆浑身缠上来,唇齿间喷吐温热清香,“而且早前捕快可是答应了奴家的,却到如今还没应了事儿。好捕快,怎的还说话不算话么?”
“娘希匹!”
王川咬牙说了一句,自己找人商量事,找到债主头上来了!
债主催债愈急,自己看来是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