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你可回来了,赶紧安排一下,将西边的小院空出来,安排一个婆子伺候她,也替小树小木配一个书童,配一个小厮。“齐家声将人领进门,对着刚进门的雪梅说道。
“这几天母亲的身子已好多了,我又记挂着相公,便回来了。“ 吴雪梅见着齐家声几人,福了福身笑着柔声说道:“相公,你看着安排就好,只是姐姐那边就一个婆子怕不合适,相公你看看要不要再配两个丫鬟。“
“还有西边的院子是不是有点太偏了,还是我将东边的空出来吧。“吴雪梅柔声说着,对着小草友好的笑了一笑:”姐姐,妹妹给姐姐见礼了。“说着又行了一礼。
吴雪梅早就就知道齐家声有妻室,心里早已做好准备,这会见着人,倒也不见紧张。
小草也是知道齐家声在上京有一妾室,还有个儿子,见着吴雪梅的样,小草哼笑了一声:“不必了,那东院我已经住进去了,叫人将被褥全给我换新的就好了。“
“不是让你先住在偏厅么?“齐家声瞪了小草一眼,待看见小草头上的发簪时,脸更是变青了:”那发簪你是哪拿的!“
小草瞥了齐家声一眼,翘起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说道:“东院不是什么都备有么,还有梳妆台,我是自是在那梳妆盒里拿的,有什么不对。”
齐家声伸出手,恕哼道:“你,你真是!”
“相公,我与姐姐乃姐妹,我的东西姐姐用的着便拿去用吧。”吴雪梅走到齐家声身旁替齐家声抚着背。
当着三个儿子的面,齐家声也不想与小草闹起来,拂了小草了面,寒了儿子的心,便抿嘴不再说话。恰时一个婆子端了热茶进小花厅。
吴雪梅亲自斟茶又对着小树小木行了礼:“两位少爷,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阿福管家便是。”
小树小木如今年岁大了些,也略懂些,对着吴雪梅回了一礼。轻唤了声:“姨娘。”
吴雪梅捧着热茶走到小草跟前,跪下身子对着恭敬的奉上茶:“姐姐请用茶。”
小草瞧着吴雪梅身着的衣料,看着吴雪梅如花似玉的脸蛋,咬了咬牙,一手将茶杯拂开:“谁要你敬的茶。”
茶杯滚落在地,热烫的茶水溅到了吴雪梅手上,吴雪梅惊叫一声,缩回了双手。
奶娘怀中的孩子惊到了,大哭起来,吴雪梅心疼的跑过去抱住孩子。轻声哄道:“宝哥儿,没事没事。”
“看你做的什么事。”齐家声忍不住动怒道。
小树小木也一脸不赞同,他们两个是亲眼见着自个的娘无理取闹的,想起脸都有些红。
“不过就一贱婢而已,值得大惊小怪么。”小草就是看不顺眼吴雪梅。想她以前在齐家还不是想罚谁就罚谁,她凭什么给这个女人好脸色。
“雪梅与相公为妾,姐姐侮辱我就算了,但我父亲好歹也是朝廷的一个六品命官,姐姐怎可如此出言无状,牵连他人。”吴雪梅一脸悲愤的说道。
吴雪梅确实是个六品官,不过她只是个家中庶女而已。一次机缘巧合之下,齐家声恰好替她父亲治好了伤病,他父亲高兴之下便将她许给了齐家声,齐家声乃御医之徒,说不定以后还能进太医院,比起其他几个被送到年纪一大把的高官老头子那为妾的姐妹来说。她觉得那已经是不错的归宿了。
若是骂雪梅是贱婢,那…….齐家声看着越来越不成样,怒瞪了小草一眼:“你最好规矩些,不然不要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小草没料到一个妾居然还是有来历的,看了吴雪梅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才一个照面,小草与吴雪梅便高低立判,连小树小木都有些不耻他们母亲所为。
赵小珠与齐兴隆早几个月到了上京,恰巧碰到了韩文靖,韩文靖见是故友之亲,便二话不说的替赵小珠诊了脉,开了药方,只说调理几个月便好,看完诊人又不知所踪,据说是逃婚了。
小玉坐在小花厅里,听着赵小珠的说道,有些想笑,她这大哥明明是世家公子,做事却老是不着调,真是不懂,不过韩家就不必去登门拜访了。
杜桃茗那日带小丝来拜访过后,便没再来,托丫鬟送了一封信,说是李思云的外祖有恙,一家全都奔去了。
没想到到了上京连个去处都没有,反正天也冷,小玉便歇了想四处闲逛的心思,安静的呆在院中看书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