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这就是澳洲
正前方,入目之处便是繁忙的码头。:ixio泊位少有空闲,一艘又一艘的各『色』帆船将之填满。港口之外,还有几艘小帆船缓缓驶出。海水湛蓝,朵朵白帆便宛如天上的云朵。各『色』水鸟追随其后,清脆的名叫顺着海风若隐若现传入耳中。远远望过去,好一派海港清晨。
但这不是重点。甚至都不需要扭动脖子,只需要将目光偏离五度,便会瞧见港口边悬崖上那一座‘震撼人心’的雕塑将近五十米高的纯白『色』基座之上,耸立着一座金光闪闪的雕像。双脚与肩平行,左臂微曲,右臂举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直指斜上方,戴着头盔的雕塑,平静的面容,目光清冷孤傲之下似乎隐藏着一股子悲天悯人的怜悯之情。在其背后,两支硕大的翅膀张开,仿佛下一刻便会振翅高飞一般。
若不是面容乃至服饰都充满了中国古典元素,这雕塑让任何一个希腊人看了,都会一口叫出名讳:妮可——胜利女神
澳航—f103号甲板之上,已经窃窃私语一片。从普通一兵,到马尼拉的大人物们,都在赞叹着雕像的气势,而后讨论着这到底是什么雕像。只是中国古典元素里头,从来就对长翅膀的鸟人兴趣缺缺,以至于大家伙讨论了半天,有个吕宋政协委员猛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这怕是雷震子吧”[]迷航一六四二296
“此言差矣,雷震子用的是黄金棍,还是个男的……怎会是雷震子?”
“许是雷震子他媳『妇』?”
“……”
眼瞅着越说越不像话,带头的议长李胖子咳嗽一声,一个责怪的眼神丢过去,一帮子政协委员立刻停下了讨论。正好听见游南哲在那儿低语着什么,李胖子干脆凑过去,指着那雕像问道:“游参谋长,此……乃哪位神人之雕塑啊?”
“啊?”游南哲『揉』了『揉』太阳『穴』,努力板着脸说:“议长先生,你知道,我离开中南已经半年。所以……”但这种答案显然不会让一干支着耳朵听的吕宋大人物们满意,所以游南哲沉『吟』了一下,用猜测的语气说:“不过我猜……这个应该是妈祖……额,胜利妈祖。”
“胜利妈祖?”
“恩,就跟马尼拉湾里的那个自由妈祖是一个道理。”游南哲红着脸解释着。
李胖子琢磨了一下,既然马尼拉湾里头的妈祖可以一手法典一手火炬,然后叫自由妈祖……那人家澳洲搞一个举着宝剑的胜利妈祖似乎也不过分?
“只是为何背生双翅?”有好奇心重的政协委员诧异道。
游南哲尴尬地笑着:“艺术加工,艺术加工……你不觉着长了翅膀,给妈祖平添不少威仪么?”
“原来如此。”
游南哲周遭,一众吕宋大人物们纷纷点头称是,只是神『色』不尽相同。年老一些,有些保守的,神『色』间颇有些不以为然。妈祖乃是北宋年间的人物,从来就没听说过背生双翅这一说法。再者说了,就算是艺术加工,那也得是肋生双翅啊。而今这么一搞,中不中,西不西的,简直就是不伦不类嘛
而年轻一些的乃至土著政协委员们,则完全用着一种欣赏的目光盯着雕像猛看。他们可不管是不是与事实不符,只瞧着震慑感十足,便仿佛如今澳洲那种不可阻挡的扩张势头一般。有细心的已经在琢磨了,有道是文如其人。上升到国家层面,一个国家的文化,往往代表着这个国家本身的『性』格。
眼前的雕像,很明显就是澳洲人张扬『性』格的典型代表。双翅张开,仿佛要一飞冲天;长剑前指,象征着一往无前;尤其那孤傲中带着悲天悯人的眼神,所有的人等,在其面前就仿佛如蝼蚁一般。整个雕像看上去震慑力十足,澳洲人对外扩张之心,已经昭然若揭。
那些私底下为了保住现有权力,一直谋求吕宋自制的家伙已经开始心里打鼓。很显然,贸贸然提出自制这一想法,肯定不符合澳洲人的利益。只要一说出口,怕是就会成为澳洲人黑名单上的名字之一。到时候,不管是来明的还是来暗的,都不是自己能承受得了的。
朝与自己理念相同的家伙投过去一个眼神,只见对方正一股子后怕的神『色』拍着胸脯,这位倒吸一口冷气。心道算了,所谓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橼子先烂,自己没那能耐何必跳出来成为众矢之的?
这边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等着船只入港。而在船舷的另一侧,一帮子穿越众聚集在一起,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瞧着雕像发呆。
小伙子周飞火与凌风俩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惊叹:“我x,萨菲罗斯啊”
曾经被萨菲罗斯虐过无数次的常师德立刻皱着眉头反驳:“别胡说八道这明显是……借鉴了萨菲罗斯造型的……妈祖。你们说是不是应该叫胜利妈祖?”[]迷航一六四二296
没人回答常师德,那头几个姑娘家开始用挑剔的目光审视胜利妈祖。二外女翻译认为盔甲造型过于古典,缺乏张力;凯瑟琳则坚持着应该穿欧式铠甲,或者干脆照搬胜利女神算了。
一帮小伙子们在错愕之后,这会儿已经笑翻了天。周飞火干脆开了赌局,赌这雕像到底是谁设计建造的:楚白一赔一点二,王薇一赔一点五,王枪枪一赔三。
有心急的家伙,干脆跑到船长室里,督促着半生不熟的电报员发了一封电报,美其名曰检验无线电报机在短距离通信的信号表现……十分钟之后,电报回执译文里头显眼的三个字:王枪枪,让一部分人呲牙笑,另一部分人故作唉声叹气之余,也同样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