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认为当了冤大头了,如今这么一耽误,明天还要多花三千两……虽然穿越众不差钱,可这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
有了上次经验的肖白图,也懒得废话。一招手,十几个‘大力水手’雄赳赳气昂昂就扑了上去。只是这次碰到了硬茬子。一个儒衫青年抽出宝剑,舞成一团,十来个水手近身不得,愣是将身后的同伴护住了。
哦,感情这次是有备而来啊。我说怎么头天刚吃了亏,今儿一早就找上门来了呢,原来是有了保镖啊。恩,别说,这剑法不错,最起码是体校水平了。
肖白图抱着膀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随即从腰间抽出一把左轮手枪。那使剑的青年还真就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肖白图前脚掏出手枪,这家伙后脚嗖的一下就钻进了人群。原本在那青年身后拍巴掌跺脚,呐喊助威的一帮儒生,吱哇『乱』叫瞬间做鸟兽散。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额,枪子啊。
然而事实再一次出乎了肖白图的预料,那青年去而复返。把手里的宝剑往地上一扔,大模大样地上了船,负着手义正言辞地说:“尔等若想开船,除非把我也拐了去。”
肖白图挠了挠头,这是打不过开始耍无赖了?把你带去?行,没问题!只要你敢签了文书,老子就敢带你回澳洲。
还别说,那青年还真有种。咬破食指,刷刷刷写了文书,而后就在甲板上找了处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不管怎么说,福船总算是出海了。出了广州湾,一路顺风顺水。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回总算没出什么幺蛾子。会点周易的肖白图,还一个劲地翻黄历,想看看过去的几天自己是不是走背字。
在黄历上总算找到自己倒霉缘由的肖白图总算释然了,连着三天忌开市、移徙,难怪会这么倒霉。转而一琢磨,不对啊,今儿还没过去呢,别还有倒霉事儿跟着吧?
肖白图刚琢磨到这儿,那头有水手尖叫着报告,有船,大批的战船正在追上来!
肖白图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嘟囔了句‘乌鸦嘴’,赶忙上甲板查看。只见船尾的海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十艘狰狞着炮口的战船。当中一条大船,赫然挂着郑字的三角旗。
借着望远镜瞧过去,只见那中年人正站在船首,往这边看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保护费白交了?
正琢磨呢,就见对方的大船猛地升起几团白烟,半晌之后传来轰鸣的炮声。
肖白图吓得连忙缩脖子。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的炮弹飞过来。
有水手报告说,距离这么远,对方的炮弹不可能砸过来。估计这是对方发出的警告,要求我们停船。
“停船?那不是任人宰割了嘛?不干,快跑,快跑!”
也搭着离香港不远了,紧赶慢赶,这艘满载的福船总算没被郑家的舰队给追上。福船一靠岸,肖白图立刻扯着嗓子喊敌袭。
话说海权号在香港可是二十四时待机,就怕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根本就没听肖白图喊什么,远远瞧见尾随而来的郑家舰队,海权号鸣笛几声,扭着庞大的身躯,极其灵活地出了港口。身子一横,侧面十八根狰狞的拿破仑对准郑家舰队,立刻让对方停了下来。
对峙半晌,对方斜地里突然奔出一条船。始终紧绷着一根弦的大副陈潇立刻下令开炮。十八门拿破仑依次开火,尽管距离有些远,大多数炮弹砸了水花,可依旧有一颗幸运的炮弹把那条船砸了个大窟窿。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沉没。
对方不敢动了,可依旧不肯散去。一直到第二天海权号飙了急速将对方甩得没了影,这场对峙才作罢。[]迷航一六四二99
“……我当时还纳闷呢,怎么海盗出身的郑家舰队这么斯巴达。跑出去三天,才知道这事儿估计跟那叫郑森的儒生有关。这子一准跟郑家有点亲戚关系……诶?邵北,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说错什么了?”
邵北翻着白眼,深吸一口气问:“你说你抓的那个儒生,叫郑森?年纪大概二十郎当岁,还会点武功?”
“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这下好了,彻底别想去大明移民人口了。”邵北哭笑不得拍了拍肖白图的肩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叫郑森的儒生,过几年就会改名叫朱成功,后来恢复本来姓氏,就叫郑成功……你现在把国姓爷给抓了,你说郑家人能不跟你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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