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邵书峰再也不像往常那么体贴地迎上来,而是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你先想办法替他止住鲜血,我下楼去引导救护人员抓紧上楼!”
说完,急匆匆地消失在了客厅里。
夏然抱着躺在她怀里的顾凌飞,看着气呼呼远去的邵书峰,一下子面对两个男人,她的那颗疼痛许久的心,此刻像是被上了绞刑一样,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足以让她死过一次。
就在夏然陷入绝望深渊之中的时候,夏然的手被顾凌飞紧紧地抓住:“傻瓜,你虽然不记得我,也没必要为了彻底跟我抛清关系,就随随便便跟其他人结婚。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那么傻?”
“我不傻,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只是不愿意去记忆从前发生的事情,仅此而已。顾凌飞,不管你跟我之间有什么,今后,你我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夏然一边说着话,一边心痛地流着泪:“你别以为我哭是在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死在我家!晦气!”
“呵呵,你女人,还真是绝情!”顾凌飞无奈地一声苦笑,“你明明失忆,我都没有跟你说之前跟你有什么样的纠葛,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要想隐瞒自己失忆的事情,得做到滴水不漏,顾凌飞故意这么说话,来让夏然自己注意。
不管怎么样,邵书峰已经对她起了疑心,现在再隐瞒的话,只能是自欺欺人。可要是这样,能让她跟他相处方式不再那么尴尬,甚至是绝对,倒也不失一桩好事。
“我……我……这些当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楠木跟我说的!我当然不会记得跟你之间的事情,但是我知道顾凌飞这个名字,知道自己要见一次就要回避一次!”
顾凌飞又是一顿咳嗽,他每用力咳嗽一下,肚子上的伤口似乎就要裂开一样,有血崩之势。
好久,咳嗽完了,顾凌飞深情地看着她:“能叫你一声老婆真好!只是我知道,我深爱的那个人,她可能再也听不到了。”
“你少来跟我甜言蜜语,我可不是你老婆!给我闭嘴!再说话,你真的要死了!”
邵书峰办事效率很高,以最快的速度将医护人员给带了上楼,将顾凌飞抢救给送到医院去了。
忙完这一切,邵书峰跟夏然两个人站在空荡荡屋子内,互相看着,谁也不开口。
“大叔……我刚刚说的话……”
“你后面的话,能不能晚几天再跟我说?你不知道,你今天跟我说那些话,让我自己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其实在你离开那天,我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跟你说,没想到一耽搁,就耽搁了这么多天。”
夏然看着邵书峰脸上挂着无比阳光灿烂的笑容,说真的,他笑起来的样子,明媚阳光,像个小孩子。而且让夏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她的小团子。虽然是捡回来的,可好歹也是叫她一声妈妈的。
邵书峰将公寓的门关上,脸上笑容飞逝,神情里面严肃下来。
“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还是上次那个,想跟你说,却没说完的事情。”
邵书峰率先在客厅餐桌前坐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这个,你先打开看看吧!”
夏然不明白邵书峰到底要做什么,可还是接过他手里的信封,在邵书峰面前晃了晃:“这还是密封的!”
“是的!这份信的内容只有我看过,其他还没人知道。这份信,跟你的身世有关系。我知道你失去了记忆,更知道你从前日子特别辛苦,用生不如死这个词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你的爸爸妈妈对你如弃子,在家里也不受任何人待见。”
邵书峰说话的功夫,夏然已经将信封拆开,只是拿出信封里面的东西一看,只是一个病历本,如果说这个病历本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这个病历本是美国加州医院的,病例全是英文。